眼見夏言幾人已隨陸炳入宮,其他那些留在宮外的群臣倒是放鬆下來。
既然對方都肯讓夏閣老入宮去見皇帝了,那證明宮內並未失控,應該是自己等多慮了。
而更關鍵的是,只要自己等不進宮,就算最後皇帝怪罪下來,責任也落不到自家頭上啊。
這麼想著,這些官員甚至都開始打算著就此散去了,那樣責任還能更小些。
但就在這時,他們卻聽到一陣隆隆的動靜自後方御道盡頭響起。
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看清楚那是出了什麼狀況,一支支頂盔貫甲的官兵就如洪流般奔襲而來。
轉眼間,這些隊伍已自三個方向把一眾完全愣住的官員們包圍起來,嚇得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面如土色,雙腿打顫,差點就軟倒在地。
也有那膽子大的,寒了張臉,排眾而出,迎著那些不斷進逼上來的軍將厲聲喝道:「你們要做什麼?造反麼?竟敢在宮門前如此聚集鬧事」
「要造反的是你等逆臣才是!」隊伍中間,一名軍官高聲喝道,「你們身為朝廷命官,突然圍了宮門,一直攪擾不休,到底是想做什麼?
「我等奉命前來平叛,你等逆臣此時若就地受縛還可從輕發落,不然我大軍壓進,現在就能將爾等誅滅在此!」
隨著這最後通牒下達,官軍繼續壓上,而那些官員則一個個只剩下恐懼的份了。
到了這時候,他們如何還看不出來,這是一場針對他們的,有預謀的布置。
如果有夏言這樣的主心骨在,情況或許還能頂得住,以其身份,尋常京營兵馬還不敢動手,可現在,光靠這些人,就沒那個威信了。
而就在他們猶豫間,官兵已到跟前,伴隨著那軍官一聲喝令,前端一排排長矛兵已悍然出招。
倒不是用長矛捅刺眾臣子,而是打橫掃向群臣的腿腳,在聲聲慘叫中,這些大明朝堂上的大人物們紛紛倒地。
緊跟著,背後那些官員是徹底扛不住壓力,迅速跪地受縛。
他們算是看明白了,這些官兵是真得了嚴令要對自己下手,若繼續硬頂,除了會多吃些苦頭外,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至於更遠處那些各位大人的家奴們,在一排排弓弩手的緊盯之下,哪怕其中存在著什麼保鏢高手,此時也是一動都不敢動。
在上百張弓弩的瞄準下,在厲害的高手,也會在轉眼間變成刺蝟。
遠方高處,諸多勛貴將領望著那些官員乖乖受縛,眼中精芒閃爍,都露出了輕蔑興奮的笑容來。
原來這等高高在上的大人們其實都只是花架子罷了。
在官兵的刀槍面前,平日裡的威嚴氣度,根本就不值一提。
甚至有人看一眼黃鳴,笑道:「其實默之你根本就不必費那心思,還把夏言先一步調入宮去,就算他在現場,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必須在宮裡被殺!」黃鳴眼中也是殺機四溢,「如此事後才能給天下人一個交代,才能讓那些讀書人繼續自欺欺人。
「但我相信,今日之後,這天下將徹底不同!」
同一時間,在皇宮之內,也有一場碾壓式的殺戮正在進行著。
自夏言而下,五名官員在過了前朝的殿宇範圍後,就迅速被數十名禁軍包圍。
還沒等夏言放話呵斥,身前的陸炳已反手一刀刺出,直接就刺穿了身著二品朝服的夏閣老並不厚實的身軀,讓他瞬間就倒在了血泊中。
哪怕滿身是血,夏言依然滿臉的難以置信,死死盯著已經迅速回到禁軍之中的陸炳,仿佛是在問為什麼。
他怎麼敢的?
居然在宮裡殺自己一個堂堂內閣首輔?
而其他人,雖然沒被傷到,人卻都直接軟倒在的,嚴嵩更是放聲大叫:「饒命啊我只是被夏閣夏言強逼著而來,絕無任何與你們為敵的心思」
陸炳根本沒有任何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