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走在大街上的時候,有時候腦海中會閃過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這個地方你曾經來過,仔細想想卻又想不起來。或者遇到某個場景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在那裡見過這種情景,有人用南柯一夢解釋這種現象,不過這卻不包括我們的主角謝洛夫。
一縷朝霞透過窗簾透進臥室之中,睡夢中的謝洛夫臉色難看,就像是在進行著天人交戰一般,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忽然把蓋在身上的被子掀開,身體猛然坐起雙手胡亂的比劃兩下,當臥室熟悉的陳設映入眼帘的時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抬起右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
「尤里?怎麼了?你又在做夢?」瓦莉婭帶著慵懶的神色坐起來,帶著擔心的語氣關心的說道,「不然的話,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已經很長時間了,我害怕……」
「又是那個夢?難道我前世真的是一個惡棍?」謝洛夫從邊上拿過來毛巾擦了一把臉,然後還覺得不夠,直接把身上的背心也脫下來喘著粗氣的說道。
「你是說你做奴隸主的夢麼?可能是你最近壓力太大了吧!」瓦莉婭緊跟著下了床,穿著格子睡衣的她走到謝洛夫的背後像是哄著小孩的輕聲安慰道,「今天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我們蘇聯的醫學也不低,你怕什麼?」
按理來說出生於現代社會的謝洛夫沒什麼可怕的,也不會諱疾忌醫。可他就是害怕進入醫院去,因為他腦袋裡面有些東西並不屬於蘇聯。
「做惡夢而已!要不著大驚小怪吧!」謝洛夫強笑了一下,慢吞吞的點燃了一根煙。神色之中一副憔悴之色,這個夢已經糾纏了他很長時間了。
一縷青煙飄蕩在空中,此時只有尼古丁才能稍微驅散一下他心中的鬱結。一腦袋漿糊的謝洛夫享受著片刻的安寧,卻沒有感覺到此時危險的來臨。
一聲清脆的咳嗽聲讓謝洛夫渾身一哆嗦,手腳不受控制的站起來緩慢而又堅定的離開了兩人的臥室,像是演練過千百遍一樣的徑直來到陽台,數量的打開窗戶把頭伸出去,對著十二月的冷風繼續剛才的動作,除了換了一個場景之外,在動作上沒有任何的差別。
「要不是看你是個女人,我早就一個大嘴巴呼上去!」虎踞陽台三十年的謝洛夫嘴角不斷的碎碎念,頗有些閒情逸緻的看著陸續亮燈的各處公寓,腦中出現了這麼一句話,啊……,草原上又到了一年交配的季節!一陣來自北冰洋的寒風讓謝洛夫清醒片刻,瀟灑的把菸頭彈了出去,鎖住窗戶回到臥室中。
如同嚼蠟的喝著羅宋湯,比往常都要沉默的謝洛夫安靜的享受著女人的溫柔,這種反常表現,讓瓦莉婭雙眸中的擔心之色越加的濃重,瑩白的俏臉露出一絲思索之色。從一個月前開始,謝洛夫開始被一個奇怪的夢所困擾,剛開始包括自己謝洛夫自己都沒有當做一回事,可連續連續一個月,一家之主的情況讓瓦莉婭越加的擔心。
「我一會陪你去技術管理總局,先檢查一下吧!」瓦莉婭咬著嬌艷的紅唇說了這麼一句話,這並不是在徵求謝洛夫的意見,通常這種口氣出現的時候只是想要通知這個名義上的一家之主,我已經準備這麼幹了。
「技術管理總局?不能去普通的醫院麼?」謝洛夫十分機械化的把一塊麵包塞進嘴巴里,技術管理總局掌控克格勃所有科研單位,其中還包括一座為克格勃軍官服務的克格勃總醫院,這座醫院的水平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很多藥品都是克格勃技術管理總局自己研製的,並沒有在市面上流通,謝洛夫從情感上就不願意把自己的安危放在他們身上。
「你也是總局局長,你去了那群傢伙一定會保密的!不會亂說話!」瓦莉婭幫著自己的男人分析道,「去市人民醫院有可能會走漏消息,你不能讓人知道軍事管理總局的局長是一個精神方面有壓力的人……」
說得好有道理,精神脆弱的人是不能被克格勃所依賴的!在這點上謝洛夫總是下意識的忽略了,收拾完餐具兩人穿上外衣就離開了公寓。今年的莫斯科的冬天是謝洛夫幾年來碰見的最冷的,看著旁邊面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