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膝蓋曾經中了一刀,連皮都沒破。——某妖魔。
砰!
蘇牧感覺自己像是撞上了一輛時速三百公里的火車,整個人以超過七十邁的速度飛了出去。
螳臂當車、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蘇牧腦海中閃現過無數個畫面,最後只變成了這幾個成語。
他知道,自己這短暫的一生就要結束了,這種速度飛出去,不管撞到什麼地方,最後肯定都會變成一灘爛泥。
「你雖然殺了我,但我起碼也砍了你一刀。」
蘇牧心中自嘲道,閉目準備接受自己的結局。
就在這時候,蘇牧忽然感覺一陣清風拂過,緊接著,一隻手按在了自己的後背之上。
啪!
那隻手上傳來一股柔和的力量,順勢將自己身上攜帶的巨力給消融。
蘇牧感覺自己在空中轉了一個圈,然後就輕輕落在了地上。
雙膝一軟,他已經坐倒在地上,只感覺渾身上下無處不疼,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幾根。
但跟撞成一攤爛泥相比,現在的結果無疑已經是最好的。
劫後餘生,蘇牧有些驚喜地抬頭向前看去。
他面前不遠處,一道在妖魔面前顯得有些渺小的身影正站在那裡。
那人身穿墨色錦衣,腰懸長刀。
那一看就材質昂貴的墨色錦衣之上,後心處用銀色的絲線繡著一個龍飛鳳舞的「平」字。
就在蘇牧觀察那人的時候,那人已經身體半蹲,左手握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
轟!
他腳下炸起一團泥水,身形如箭一般射了出去,腰間的長刀已然出鞘,化作一抹白練,照亮了蘇牧眼前的夜空。
那人與妖魔錯身而過,凌空一個轉身,輕輕落在遠處的屋脊之上,隨手挽一個刀花,收刀回鞘。
長刀回鞘的清脆響聲當中,那妖魔的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痕,血痕迅速蔓延開來,然後那妖魔的腦袋就從身體上滾落。
血柱沖天,妖魔龐大的軀體倒地。
蘇牧心中充滿了震撼,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武者嗎?
他媽的,也太帥了吧!
妖魔的屍體撒氣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到常人大小。
這神奇的一幕絲毫沒有引起蘇牧的興趣,因為那位「平」閃現到了他的面前。
就在蘇牧猶豫著自己要不要納頭就拜的時候,就算拜不成師,給強者當個小弟也不丟人啊,對方突然開口道。
「危機時刻,以凡人之軀,敢向妖魔出刀,勇氣可嘉。
我這裡有一門刀法,三年之內你若是能練出點名頭,那可以來找我,我許你一份前程。」
說話間,他將一本冊子丟到蘇牧懷裡,瀟灑地一轉身,邁步就走。
「我要去哪裡找你?」
蘇牧下意識地大聲道。
那人頭也不回,指了指自己的胸前,又指了指自己的後背,幾步之後,他就已經消失不見。
「太——平?」
蘇牧臉上帶著懵逼的神色,啥意思?你一個大男人,平一點怎麼了?用得著把這特徵繡在衣服上?
太平的男人滿大街都是,我上哪找你去?
心裡吐槽著,蘇牧低頭看向懷裡的冊子,狂喜的情緒瞬間湧上了心頭,甚至將他身上的疼痛都壓了下去。
還沒等他細看,凌亂的腳步聲響起。
衙役和城衛軍姍姍來遲。
蘇牧將那冊子塞進懷裡,捂著胸口,在被驅趕之前,踉踉蹌蹌地挪到一邊。
妖魔的屍體被就地焚燒,遇難的流民屍體也被一同丟入火中。
倖存的流民乞丐全都滿臉惶恐,不知該何去何從。
蘇牧本應該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但是現在,蘇牧的心態已經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