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納蘭歆已經氣到無話可說的地步,她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被輕易地抹殺了,還有天理存在嗎?
「你不是早就餓了,還不坐下趕緊用膳。」宗主獨自坐下,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宗主的面具只遮到他的鼻子下方,所以即使戴著面具也不影響他進食。
聞著那香味,肚子裡的饞蟲又叫,納蘭歆摸了摸早已餓扁的肚皮,她咬咬牙,說什麼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算了,叫什麼不是叫,吃飯要緊,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納蘭歆沒好氣地坐下,端起那碗粥,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一滴也不剩下。
在一旁的宗主瞧見了,笑了笑,繼續用膳。
納蘭歆瞧著空碗,突然間她回憶起一些事情。
那天她在暗室之中也是吃完一碗粥後,她的身體逐漸寒冷不已,就連她的血液都好像要被凍住了似的。
「那天,你是不是讓人在我的那碗粥里加了料?」
「沒錯,加了『冰鳳之血』。」宗主並未隱瞞。
「『冰鳳之血』?那是什麼?」
但那「冰鳳之血」聽起來怪怪的,令人毛骨悚然。
想想,現在納蘭歆都覺得噁心。
納蘭歆沒有想到宗主讓自己飲血,他的內心是有多麼的扭曲,竟然幹這樣的事情。
「反正那不是毒藥,不然現在你會好好地坐在我的面前嗎?」
「你不會無緣無故地給我吃東西,難道那是藥物?你想用『冰鳳之血』控制我?」
「控制你,辦法有的是,何必糟蹋那貴重的東西!」宗主放下手中的碗筷,他已經吃飽了。
「貴重的東西?你還是留著自個慢慢享用吧!我不稀罕你的東西,我無福消受!」
「我給的,你必須一一地接受,你沒有權利拒絕,沒有權利討價還價。」
納蘭歆知道再問下去,宗主也不會告訴她原因的。
她用湯匙使勁攪動碗裡的粥,以發泄心中的不滿,索性就轉移話題:「我看宗主你吃得也很普通,和平常的百姓家沒有什麼兩樣?」
(她不敢說宗主連有錢員外家的管家吃的都不如,害怕他一發火,遭罪的還是自己。)
「那你認為我應該吃什麼呢?」
「山珍海味啊!配得上你身份的食物啊!從我逃出石室以來,我就一直躲在膳食房。膳食房裡的情況,我還是清楚的。膳食房每天供應了多少好吃的,而你是無相神宗最高的統治者,你就吃這些,這也太不像話了。看來,山高皇帝遠,也有你管不著的時候。」
「那些好吃的,都是給在外奔波的黑衣使者準備的。不吃好點,哪有力氣賣命。」
「可你」
納蘭歆覺得眼前的宗主倒想一個領軍的將軍,懂得體恤下面的將士。
有時候,納蘭歆覺得宗主的某些行徑跟自己的爹爹納蘭署很像,很像。
他們之前是不是在一起共事過?
為何他們之間會有這麼大的仇恨呢?
「你要是無聊的話,這兒有很多書,你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
「沒有興趣,不想看。一提到書,我就煩。一厭煩,我就想惹事,你不怕我一把火把這裡的東西都燒了?」
「燒了?」宗主不削道,爾後,繼續說:「你要是有膽量的話可以試一試?」
「那我試了,你可不要後悔!雖然這屋中沒有明火,但我有辦法弄出火來。」
「鑽木取火嗎?」
「那太費事情了,我沒有那個閒工夫,可不想那麼干。你書架上有竹簡,只要我抽出一根,在牆上滑動著,只要速度足夠快,一下子就著火了。」
「那你就這麼幹吧!你把這燒了,都燒了也沒有關係。反正這些書架上的東西,我都有備份。你儘管燒,燒完了,我再讓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