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權衡利弊之後,他們很快在小院內一處比較陰涼的地方搭起了一根刑柱,柱子邊上扔了一捆粗大的繩子。
「請吧,墨彤姑娘。待會多有得罪,還請多擔待,我們也是奉命辦事!」
納蘭歆一點也不害怕,十分從容地走到刑柱邊上,背靠著柱子,放鬆身體,閉著雙眼,一句話也沒有。
兩位家丁互看了一下,他們沒有想到墨彤竟欣然接受懲罰,連反抗都不反抗,甚至連一句怨言也沒有,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一位家丁把墨彤的雙手別在柱子上,另一位家丁拿著繩子三下五除二把墨彤五花大綁了。
他們動手之前,婢女曾悄悄地囑咐過,讓他們捆的時候做點手腳,不要把墨彤捆得太緊。
婢女可不希望墨彤出點什麼事情,墨彤稍有差池,他們,與灼湖小院有關的一切人等就有人頭落地的風險。
始作俑者,風雪衣,他有師父東澤一斬撐腰,即便有什麼重大過錯,宗主也不會直接要了風雪衣的命。
這就是,人與人的差別啊!
家丁們把人捆好後,他們就離開了。
沒多久,就是正午了,烈日炎炎,是太陽最毒的時候。
附近的地面在太陽的照射下顯得發白,可見這陽光是有多毒辣!
納蘭歆所處的位置有些樹木的枝幹遮擋,情況還算好一點,但還是照樣的熱!
納蘭歆抬頭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陽,刺人的眼光,照得人睜不開眼睛。
她的額頭上布滿了汗水,沿著臉頰不住地往下流,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她的雙臉頰早已通紅。
她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打濕,緊貼著她的肌膚,遠遠看去,納蘭歆更加瘦弱了。
熱,實在是太熱了!
「風雪衣的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他在逼我就範。我一定不能順了他的意,絕對不能!」
正午之時,大家都在用午膳。
院內,連一個人也沒有。
納蘭歆的身體本就沒有恢復,經過一番暴曬,她已經有些撐不住。
她的頭已經開始發暈,頭痛,視線有時些許模糊,看東西都有些重影,這是中暑的跡象。
她的臉色較原本蒼白了許多,她的嘴唇十分地乾涸,唇與唇之間都粘連在一起了。
她的喉嚨在微微的發痛,像在抗爭一般不住地吶喊:渴,她十分地渴!
這才剛剛開始沒有多久,難道我就堅持不住了?
納蘭歆把頭緊貼著刑柱,緊閉著雙眼,她儘量放鬆自己的身體,調整一個舒適的位置,儘可能地保存自己的體力。
「你要放棄了嗎?」
一個模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納蘭歆微微張開眼睛,遠處有一個人影,但因為太遠,有點看不清楚。
「我不會放棄的,世炎公子!」
聽到「世炎公子」四個字,那個人影立住了腳步,不再向前。
踟躕了許久,那個人影消失不見了。
納蘭歆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便閉眼,靜靜地等待時間的流逝。
突然間,一句「要是堅持不住,你就放棄自己的請求,我立馬讓人放你下來。」
這聲音
這討厭又熟悉的聲音,納蘭歆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她把頭別向外側,不想聽見風雪衣的聲音。
風雪衣神出鬼沒,來的時候連一點聲音也沒有。
要是以前的內力還在,與他交手,在武功上,納蘭歆不一定能夠討得到好處。
這次,納蘭歆能夠僥倖取勝,她也是用了一番的計謀,思慮了許久。
「斬字訣」講究的是「快、准、狠」,等人反映過來之時,可能已經成為對方的刀下亡魂。
納蘭歆是靠著箭的材質,以及射箭的技巧才獲勝的。
風雪衣像似早就預料到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