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最恨這樣的人,他的右手緩緩的轉動,運用著掌風。一股強大的真氣,從他的掌中發出,直擊蘇語。
蘇語的頭髮輕輕飛了一下,她的身體沒有感到任何的異樣,好像真氣沒有穿入她的身體。
又或者說,像是有什麼東西擋在了她的身前。
她閉著眼,吸了口氣。大量的空氣入鼻腔,一時間適應不了,她咳嗽了一兩聲。
她沒有死,真的沒有死。
這怎麼可能?
蘇語立馬睜開眼睛,她發現她前面的人是大師兄,風雪衣。
是風雪衣替蘇語,硬生生地擋了一掌。
風雪衣,大口吐鮮血。
「大師兄,你沒事吧?你為什麼這麼傻?蘇語,不值得你這麼做!」
宗主出掌之時,他也瞧出風雪衣要替蘇語擋死。所以,宗主在背地裡,及時收了掌風,也收了不少的內力。
像宗主這樣武功高深的人,及時手掌,也不會對自己造成損害的。
這一掌,並不重!
風雪衣,他受的是輕傷,並未生命危險。
至於風雪衣為什麼會吐那麼多的血,那還得是他自己因納蘭歆重傷,悲痛萬分,急火攻心,一時間血淤積於胸口。
宗主的那一掌,把殘留堵在風雪衣胸口的血給逼了出來。
說起來,風雪衣還要感謝宗主。
「雪衣,你怎麼這麼傻,這麼不愛惜自己!她就算死千百次,也不值得你用自己的性命去救!」東澤一斬怒道。
這時候,屠霸也趕到了附近,他遠遠地瞧見蘇語還活著,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稍稍放下。
因為屠霸知道,只要有風雪衣在,蘇語就不會死。
但屠霸還受著傷,師父東澤一斬也在,萬一問起了,蘇語的頭上又增添了一筆罪孽。
所以,屠霸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關注著四周的一切,尤其是蘇語。
風雪衣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緩緩地道:「師父,我替蘇語受的這一掌,就算我還了蘇語的恩。從小到大,都是蘇語親自照顧我的飲食起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一份恩情,今日,徒兒一併還給蘇語。」
東澤一斬對於挑戰者,從來都不留活口,但他自小得其母親教導要知恩圖報。
這一點,東澤一斬也做到了,才有風雪衣的今天。
東澤一斬在傳授武藝的時候,也把自己母親的理念就知恩圖報教給風雪衣。
所以,東澤一斬對風雪衣的話音,沒有反對的任何餘地。
風雪衣回頭望著蘇語,道:「蘇語,從小到大,我一直對你只有兄妹之情,別無其他。雖然,我一直與你保持距離,但沒有明白地告知於你,斷了你的其他不該有的念想,是我的錯!今日,我鄭重地告訴你,也只說一遍。在場的這麼多人,可以為我做一個見證!雖然,我修煉的是無情之刀,天生冷漠無情。但墨彤,為了整個蒼穹山,她都能儘自己的一份力,阻擋雲頂國的鐵騎進攻。但,你卻殘忍地殺了她。我恨,我下不了手殺了你,也不忍本門以外的人就這麼殺了你。所以,才有為你擋下一掌之說。今日,我和你再無任何的瓜葛。你也只是我名義上的師妹,他日,如若再見,形同路人。望你好自為之!」
風雪衣說完後,他扯了衣袍的一角,用指尖的內力把衣袍的一角隔斷。
一角衣袍落地,就代表風雪衣與蘇語的最後一點兄妹情或是說是師兄妹情分,也蕩然無存了!
蘇語聽了,整個人都碎了,她不知道風雪衣怎麼能夠說出這麼無情的話來。
要是知道這樣,她寧願死在宗主的掌下,給風雪衣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
也不願意讓風雪衣覺得,蘇語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這一切,一切,為什麼會這樣子呢?
為什麼?
蘇語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