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你終於醒了!」婢女留下了高興的淚水。
「我」納蘭歆覺得腦袋十分地沉重且疼,她本想用伸手拍拍腦袋,卻發覺手被鐵鏈束縛著,動彈不得。
「姑娘,你別亂動。現在你體內的羅綺草毒素還未清乾淨,所以,只好用鐵鏈把你束縛著。你再忍忍,過兩天,我會請求右使幫你解開的。」
解開?
只要在無相神宗內,就階下囚,沒有自由可言。
肢體上是束縛,只不過是過了一分痛苦而已,無關痛癢!
右使
風雪衣?
納蘭歆依稀記著,她用冰劍傷了風雪衣,她記得她用冰劍刺了風雪衣的胸口,血從他的衣裳上滲了出來。
納蘭歆不知道她刺得深不深,風雪衣傷得重不重,有沒有性命之憂?
「右使,他我依稀記得魔怔中的我刺傷了他不知道,他有沒有事情?」納蘭歆內疚道。
「姑娘,你放心,右使沒有事情!右使武藝高強,沒有人可能傷得了他的性命。只是他的右手掌被劃傷了,包紮一下就行。他胸前有些皮外傷,你的冰劍剛刺入時,你就及時收手了,沒有刺中要害。姑娘,你對右使還是有些不一樣的。你寧願傷著自己,也不願傷了右使。你這一收內力,傷了自己,卻因禍得福,把你體內的羅綺草毒素逼出大部分。」
「是嗎?」納蘭歆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她不知道她內心真正喜歡的到底是「世炎公子」還是那個人稱「冰佛」的風雪衣。
就是因為他們長著同一張臉,納蘭歆有時都被他們搞混了!
從納蘭歆懂事以來,在她的印象中,納蘭署就很忙。所以,納蘭歆自小跟著葉鬼斧,她的一身本領也大多是葉鬼斧所教。
納蘭歆自小喜歡無拘無束,喜歡江湖,喜歡武功。
世家小姐家身上的影子,她可是一點邊也不沾。
她喜歡「世炎公子」的性格,喜歡他在相識沒有多久就可以為了救她甚至捨棄自己的性命的那種奮不顧身。就是有一點不好,「世炎公子」幾乎不會武功,只會保命的輕功。
她喜歡風雪衣的身手,武功在當今江湖上,那可是數一數二的,但那尊「冰佛」,太自以為是,一點也不近人情,心如寒鐵,動手傷起人來,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要是兩個人能各取優點,結合一下就好了。
想什麼呢?
又犯花痴!
許久,納蘭歆道:「我有些餓了,你能幫我熬碗粥嗎?」
「好的,姑娘,你稍等,我這就吩咐廚房。」
婢女剛要出門,就和進屋的風雪衣碰了個正面。
風雪衣手裡提著一個食盒,對跟前的婢女道:「我帶了些粥,等墨彤(納蘭歆)醒了,你給她餵些。」
「姑娘,她已經醒了。」婢女轉頭,指了指床上的墨彤(納蘭歆)。
婢女暗自笑了笑,她沒有想到墨彤(納蘭歆)與風雪衣心有靈犀。
墨彤(納蘭歆)一餓,想要喝粥,風雪衣就帶了現成的粥過來。時辰,一刻也不差,剛剛好。
婢女把墨彤(納蘭歆)扶起,躺靠在床上,風雪衣從食盒中端出一碗粥。他舀了一勺粥,輕輕地吹了吹,把湯匙送到納蘭歆的嘴巴。
納蘭歆有些猶豫,張嘴也不是,不張嘴也不是。
「你不是餓了嗎?」風雪衣在入屋之時,就聽到納蘭歆喊餓了。
「我」
正當納蘭歆思索之時,粥已經被餵進嘴裡。
第二勺粥又遞到她的面前,納蘭歆確實也餓了,話已經出口,再也沒有收回的理由。只好乖乖地張著嘴,又一勺溫度恰好的粥送入納蘭歆的口中。
這粥,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吃。
風雪衣,一個大男人,煮的粥還是軟糯,散著大米獨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