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花是眼睜睜的看著兒子把麵條都吃了,連碗都舔的乾淨,心裡自然是不好受,偏這吃沒的又是自己的兒子,什麼也不能說,只能忍著。
「弟妹今天都沒做飯嗎?金柱這吃了三碗,先前吃了多少?」張秀蘭心下有些猜想,定是劉花捨不得自己家的米,一直等著自己做飯。
劉花心裡不痛快,臉上也沒有遮掩,「可沒少吃,半碗米煮的飯都進了他的肚,可能是見著是麵條,這才又多吃了。」
張秀蘭自是不相信,也沒有再多問,下炕收拾東西,鹹菜多拌的,也省著下次吃的時候拌,張秀蘭直接放到了廚櫃裡,兩雙碗筷也好收拾,張秀蘭收拾完,進了裡屋,見金柱躺在炕上,微微一愣。
隨後臉上也有了不快之色,「金柱這是困了吧?都下午一點多了,是該睡午覺的時候,弟妹帶著他回去睡吧,別像昨天一樣,到時回去太晚了,再感了寒氣。」
劉花先本還想脫鞋上炕,見都趕人了,臉有些掛不住了,「沒事,這孩子身子壯著呢,再說也就是一個午覺,能睡啥時候,一會兒就醒了,我也在這裡陪著嫂子說會話。」
換成以前,這事張秀蘭定不會再說什麼。
可這次不同,張秀蘭有些無奈道,「昨天折騰一天,我還沒有休息過來,身子伐的很。」
都這樣趕人了,張秀蘭不相信劉花聽不出來。
如果劉花還不走,張秀蘭也不介意直接開口趕人。
這次劉花到沒有再賴著,忙站起來,「那我就抱著金柱回去,嫂子也歇著吧。」
等送了劉花出院,張秀蘭沒有背著劉花,直接就把院門上了鎖,她也想讓劉花知道,鎖門並不是防著她,而是當著她的面就鎖。讓她也挑不出理來。
果然劉花的眼角掃到了,可人家睡覺又怕人來,鎖門到正常。
可這心裡就是說不出來的難受。
張秀蘭回到屋裡,深呼口氣出來。要和劉花這樣相處幾個月,像防賊一樣的防著,這日子可就夠累的。
扯出被單鋪在炕被上,又鋪了褥子,張秀半才躺下。透著窗能看到蕭條的園子,裡面夏天的時候顯然是種過菜,此時只剩下茄子枝的干枝,看到這,張秀蘭覺得晚上可以煮米飯,做點土豆茄子醬。
茄 子是秋天的時候曬的茄子干,用熱水燙著泡,然後用著大醬和土豆一起燉,味道吃著比鮮茄子還好。
茄子干要多泡才好吃,張秀蘭起身拿出盆。又抓了把茄干放到盆里,盆里一直溫著熱水,張秀蘭舀了放到茄乾的盆里,這才回到炕上。
一個人的日子過的也慢,張秀蘭這才想起高麗梅拿來的那籃子的蘋果,起身去炕梢掀開籃子上的面,一籃子的果光。
在農村里,能吃上這樣的蘋果已算不錯,又脆又甜,蘋果不大。每個都有半卷大小,不大,可酸酸甜甜,味道好。
現在的水果農藥不多。張秀蘭直接洗了一下,連皮一起咬著吃,拿蘋果的時候,她數了一下,有四十多個,這次她一起洗了兩個。不知不覺就都下了肚。
吃完蘋果,張秀蘭這時才有飽腹感,這時又有火牆,睡著火炕,張秀蘭只扯了薄被子蓋到身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卻是被爭吵聲給驚醒的。
聲音正是從隔壁傳來的,「金國良,你打我?你敢打我?我嫁給你這些年,家裡你管過嗎?你只知道呆在部隊,每月開工資都交到你媽那裡,我和孩子這裡你跟本不管,讓我在愛里受你媽的氣,你看看柱子,都多大了,長的卻這么小,在家裡吃不飽,不然我能帶著孩子大老遠的跑到這裡來?現在好,到了這你還打我,你今天打死我得了,我也不活了。」
歸接著是金國良壓低的聲音,「你小點聲,是不是要吵的四下里都聽到你才高興?你也不怕丟人?我打你就是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你到底還要鬧成什麼樣才知道錯?是不是鬧得誰見著你都躲?劉花,你要這樣,我也不留你,你馬上收拾收拾帶著孩子回老家。」
劉花顯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