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那邊,張秀蘭和金國良到租下來的店面後,就一直忙著收拾東西,因為離年近了,又是大冬天的,收拾起來也不容易。
特別是屋裡得先生火,這就得去買煤,每天一大早天沒有亮,金國良就起來燒爐子,突然間從部隊退下來,金國良就覺得像心裡長了草一樣,就是坐不住,干點活還能讓心裡平靜些,人晚上的覺也少了。
張秀枝看著也跟著擔心,偏她打懷孕之後,就一直能睡,這動不動眼皮就睡不開了,自己什麼時候在裡面的炕上睡著的都不知道,等醒來的時候,金國良把飯都做好了。
「你別擔心,當了一輩子的兵,突然下來了,咋也得習慣些日子,你現在就只管好好養著,現在店也沒有開起來,趁著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店裡的活我干就行,等開起來了,這後廚可就離不開你了,到時你想休息都不行。」金國良說的句句在理,張秀枝也安下心來。
其實現在就是打椅子和桌子,為了能少花些錢,這些都是金國良自己買 來的板子和釘子,自己整日裡在家裡釘,最後又用刨子刨平,上面光滑的沒有一點刺,按照張秀蘭以前交代的,這都是小長桌,一張桌子左右兩邊能坐下三個人,店裡總共擺了八張桌子。
椅子就是以前那種長條凳子,這樣也不占地方。
一直空著的店面突然間有人住了,左右鄰居開始的幾天還打聽了一下,知道是在開業了,也說了幾句恭喜的話,慢慢也就習以為常。
到是一直在春城裡流浪的石民,在看到店面有人之後,成了最高興的一個,先前張秀枝突然之間走了,他也沒有敢追回到雙峰去,他可一直記得被高大江給打過的事情。反正店面在這裡,張秀枝不可以有跑了。
沒有想到,人真的讓他給守了回來。
在春城的這幾個月,石民先開始一直住旅店。可是兜里的那點錢哪裡夠花,他只能自己租了個院,先安頓下來,又找不到睹局,只能找點零活干。到也沒有餓死,當看到店面開了,就第一個找了上來。
一進屋,看到有人在打木工的活,石民跟本就沒有在意,在屋子裡掃了一圈,沒有找到張秀枝的身影,這才開口問,「張秀枝呢?」
金國良看到屋裡進來個人,也挺奇怪的。這人進來也不說話,就四圈的找人,現在聽到對方問自己的媳婦,再想到媳婦以前和自己說過的話,看到對方臉上戴著的眼鏡,金國良就猜出是誰了。
「我是她丈夫,她在休息,你有啥事找我說吧。」金國良停下手裡的活,一個挺身站直了。
當兵這些年鍛煉的,讓金國良看上去很壯實。面對的石民就有點像被一座大山壓過來的感覺,本能的往後退一步,「我是她朋友,她什麼時候結的婚?」
這才幾個月?怎麼人就結婚了?
石民有些不相信的打量著金國良。看著膀大腰圓的,張秀枝怎麼可能喜歡這樣的男人,再說張秀枝可還沒有離婚呢,哪裡能出來丈夫?這也不是尚剛強啊。
「你是她老鄉?」金國良明知故問。
石民故亂的點點頭。
哪知道金國良就直接又接過話,「既然是她老鄉,那正好。她爸媽怎麼樣了?我們也一直沒有時間回去看看,正好從你這裡打聽一下。」
石民哪裡知道這個,剛剛說是張秀枝的老鄉,那也是順著金國良的話說的謊,一時之間被金國良給問住,到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等反應過來想扯謊的時候,屋裡的張秀枝聽到動靜也出來了,看到石民臉色就是一沉,「你過來做啥?」
「他說是你老鄉。」金國良回頭跟媳婦解釋。
張秀枝一聽就火了,可也怕扯到肚子,扶著腰慢慢的走過來,「石民,我告訴你,我結婚了,現在也懷孕了,你少在來纏糾我,這就是我丈夫,今天咱們當面就把話挑明白了,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在來破壞我的家庭,我丈夫是當過兵的,他要是動起手來,我可拉不住。」
石民說謊被當面給扯開,又有些懼怕金國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