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院中的眾多冰雕都被一一解封,後續事宜也處理妥當,司馬天元與那位太監就都匆匆離去了。
只因皇宮這種地方,一向都是陰氣深重,煞力鬱結之地。
在有人住的時候還好,皇室成員都身負萬民之望,龍氣在身,自然可使萬邪辟易。可一旦宮裡面沒有了人煙,那麼這裡面的陰煞,會將各種樣的妖魔鬼怪吸引過來。
所以這裡必須得有高人時時坐鎮梳理,才能保持宮內的清淨。
這次也是因詔獄這邊鬧出的動靜太大,司馬天元他們是擔心此處有妖邪在此作亂。否則這兩位,可說是片刻都走不開。
不過在離開之前,司馬天元卻在私下裡重重的拍了拍李軒的肩膀,語氣萬分讚賞:「幹得漂亮,給我們六道司長臉了。內緝事監的一群人成天想著跟我們別苗頭,你這次算是一耳光甩在他們臉上了,至少這一兩年內他們都別想狂起來。」
他還塞了一把飛刀給李軒:「他們要是還不服氣,你只管跟他們開干就是。這是幾年前總管大人賞給我的護身之物。內中存有總管的一成雷霆刀意,雖然只能使用兩次。可一旦引發,保准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李軒聞言一樂,差點笑歪了嘴:「這種珍物,我怎麼好意思?」
司馬天元不禁哈哈大笑:「這是好東西,可我已經用不上了,早就想在它失效之前贈出去。而如今朱雀堂裡面,就你這傢伙我看的最順眼。那個紫蝶妖女,讓我追了半年都無可奈何,最後卻栽在你的手上,算是出了我胸中一口惡氣!
那個妖女,她也有今天?哈哈哈!你是沒看見她在鎮妖塔裡面的可憐樣,被釘住了琵琶骨,還有幾十條鎖鏈鎖著。整個人蔫蔫的,再也神氣不起來。她以前在我面前不知道多囂張。」
李軒一陣愣神:「可那紫蝶妖女是自己投案,並非是我——」
「可也是與你有關,你這傢伙,多半就是她的克星。」司馬天元再次拍了拍李軒的肩:「就不用推辭了,我這可不單單是因你給我出了氣,也是看重你的人。自從土木堡之戰,大晉朝中近半高手亡於宣府,我們六道司不得不與妖魔血戰連年,十幾年間不知折了多少英才。如今正需你這樣的後輩棟樑崛起,撐起六道司這一片天。」
可其實李軒,早就將那把布滿了奇異銀紋的飛刀收到了自己的袖子裡面。
他壓根就沒有拒絕推辭的念頭。
雖然這飛刀,只附有伏魔總管的一成『雷霆刀意』,可畢竟是一位準天位的刀意,非同小可。
如果用得好,可以讓李軒的戰力臨時提升兩三個境界。
尤其李軒最近才經歷過伏魔總管的『醍醐灌頂』,正可將這雷霆刀意十足十的發揮出來。
所以他非常慎重,小心翼翼的將這把飛刀,收入到了左袖內用於存放符籙的虬皮袋裡面。
這虬皮袋是一件特製之物,可以蘊養符籙與法器的靈機,有助於保存這把飛刀中的雷霆刀意。
司馬天元走後,羅煙卻遙遙看著這位的背影,眼神略有些冷冽。
李軒見狀,不禁好奇的詢問道:「羅游徼,你這是?」
「沒什麼,我只是挺討厭這個人。」羅煙哼了一聲,就轉頭往牢門方向走了過去。
李軒摸不著頭腦,只能做出這位羅游徼與司馬天元可能有舊怨的推測。
※※※※
送走了司馬天元,李軒就開始投入到對所有涉案人員的訊問。他將五人分成兩組,由他與羅煙各帶其中一組。
除此之外,李軒還另從秦人鳳的手下要了兩隊人,主要是押送犯人,給他們打打下手。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內廠番役被解凍之後,雖然再沒敢給幾人使絆子,不過他們看李軒的眼神卻很不對勁,不甘,怨念之餘,又有幾分敬畏。
李軒完全不做理會,他對照著卷宗一個個開始訊問。
「當時你人在哪裡?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