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外面丫鬟們又齊聲道:「姑奶奶和三位姑娘來了。
接著有丫鬟掀起帘子,沖裡面道:「奶奶,姑奶奶和三位姑娘到了。」話音未落,金燕芳和馮家三個女孩兒便進來了,金燕芳笑道:「如今府里都在盛傳嫂子是如何如何的體面,皇上和太后都誇獎了,那戲曲也好看好聽的緊。只把我羨慕的,我就和我娘說,下次她再進宮,讓我扮她身邊的丫鬟,好歹先蹭了戲聽再說。」
眾人笑了一陣,又聽外面腳步聲響,卻是霍姨娘崔氏和月蘭一起過來。各自帶了禮物,只是霍姨娘的禮物有些貴重,竟是一隻紅瑪瑙鐲子,傅秋寧只見那鐲子殷紅如血,心裡也不禁驚訝,暗道這種成色的紅瑪瑙委實不多見,虧這霍姨娘捨得,這真是奇了,怎的這幾次她來,手筆一次比一次大?先前還不過是些點心,如今竟是這樣好的鐲子,這樣好東西,她拿去巴結江婉瑩豈不更好?究竟我又不管家裡的事情。因暗自疑惑著,心想無故獻殷勤,可不是什麼好事兒,連翼哥兒都知道她不好,難道我竟會被沖昏頭?
心中警惕,面上卻笑得越發熱情,眼看著太陽升起來,金燕芳和馮家姐妹似乎不太喜歡和霍姨娘崔氏等打交道,就先告辭去了。這裡崔氏和月蘭也就起身告辭,霍姨娘似乎還想坐一會兒,卻被崔氏拉了起來,因便拿出一幅知心妹妹的模樣殷殷道:「姐姐這些日子風頭雖盛,卻是不能在府里坐鎮。咱們爺如今那是什麼人物?姐姐可須得當心,別讓爺趁你不在的時候被什麼狐媚子給勾了去。
傅秋寧心裡一動,暗道霍姨娘忽然說出了這麼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似乎是意有所指。莫非她看出了些什麼苗頭?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站起身來,一面往外送著一面笑道:「你們聽聽她這話,可是昨晚吃了酒這會子還沒醒麼?什麼狐媚子?咱們靖國公府是什麼樣的人家?哪裡能尋到這樣了不得的人物?是不是爺這些日子沒去你那裡,你多心了?你也不想想,爺可不是半月前就出發去邊境勞軍了嗎?沒有一個月的功夫,他能回得來?」
一邊說著,將三人送了出去。
崔氏和月蘭都陪笑著說是。**獨有霍氏搖頭笑道:「姐姐若不聽妹妹的話,不嚴加防範,這吃虧便是眼前兒的事。」說完冷笑著離去。傅秋寧看著她們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外。又出了會兒神,才轉身回到屋裡。
「大娘,那個女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狐媚子?」金振翼好奇地問,卻聽傅秋寧呵斥道:「霍姨娘喝醉了,胡唚呢,你趕緊把這些話給忘到腦後去。仔細你爹回來知道了打你。」說完卻見金振翼不服氣的撇嘴道:「我爹才不會為這個打我,我這叫不恥下問。」
這一回不等傅秋寧說話,金藏嬌便先笑道:「得了吧,怎麼不見哥哥不恥下問?你這時候倒想起不恥下問了。又不見你在學堂上這般好學。」
金振翼揚頭道:「你怎知我在學堂上不提問?你問大哥,我現在問先生的問題多著呢。前兒先生還誇過我。」說完他轉向金藏鋒,大聲道:「大哥你說句公道話,先生是不是誇我了?你可別因為之前的事就公報私仇,說我是胡扯。」
金藏鋒向來沉穩。這種雞毛蒜皮的吵嘴從不往心裡去,此時見妹妹和弟弟非把自己牽進去,只好無奈道:「是,振翼弟弟如今比先好學了,詩詞也越發進益。」
金振翼更得意了,卻聽傅秋寧一針見血的道:「你爹爹無數次說過。詩詞乃是末節。要你好好念四書五經,你如今卻有什麼成績?」話音未落,就見金振翼低了腦袋,旋即又抬頭叫道:「啊,我想起還有兩篇大字沒寫,我先去書房。」
傅秋寧又好氣又好笑,站起身道:「行了,馬上就要吃飯。你去什麼書房?只會做這些表面功夫。」說完便對剪楓道:「打發人去小廚房看看,若是飯菜都好了。就擺去飯廳吧,孩子們吃完飯還要去族學呢。」
因為排演的效果好。所以傅秋寧難得得了一天假期,想起昨日太后笑呵呵的說讓她好好歇歇,若是金鳳舉在家,還可以讓她多歇兩天,偏現在他又不在家,所以歇一天,緩了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