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善霖笑道:「不錯,皇上看重你,你肩上的擔子自然就要。說吧,是什麼事?竟然還要勞動鳳舉親自前來?」
金鳳舉笑道:「秋寧的事情王爺和世子已經知道了,原本就是我心懸萬國文明會的事兒,又見皇上煩惱,這才忙不迭就把秋寧會黃梅戲的事兒說出來。回去這讓她一通埋怨,這不,只好拍著胸脯保證了下來,才總算讓她露出笑容,所以今兒個特地過來,還望王爺和世子成全。」
傅善霖和傅清河都奇道:「此話怎講?那孩子不至於這麼不知好歹吧?鳳舉舉薦她,那是天大的風光,不是還因此得了一個誥命嗎?怎麼她竟埋怨你,這孩子,可太離譜了。」
金鳳舉忙笑道:「不怪秋寧,實在是事出有因。這些日子秋寧一直念著岳母,只是端午節前,事情又多又亂,我們家出的那些事,王爺和世子也都知道的,竟就是沒抽出空來。原本早就說好了,端午後閒下來,秋寧要回來住幾天的,誰知這一回,偏偏就讓我把她推了出去。
這事兒王爺和世子也明白,萬國文明會實在是干係重大,皇上那般看重,秋寧忙著教那些歌姬舞姬唱戲,還要協助樂隊編寫曲子,這哪裡還有時間回來住?前兒我只是試探性在皇上面前一說,想替她討幾天假,就被一口頂回來。皇上說了,既然秋寧思念母親,怕無心教戲,那就將岳母接過去住幾天,宮裡的事情,是務必要她精心的。這不,我今天就只好來跑一趟,原本說著讓秋寧一起來,誰知宮裡那邊的戲竟是半點耽擱不得,竟就生生抽不出時間,我站在大門那一會兒.只怕秋寧已經進了宮,開始教戲了呢。」
他一番話說完,傅善霖和傅清河都忍不住面面相覷,平心而論.本著一直以來的敵對意識,他們自然是不想讓金鳳舉如願。但偏偏這小子把話說得滴水不漏,看似家常閒談,卻把皇上都搬了出來,竟是沒有給他們留下半點拒絕的餘地。
只沉默了一會兒,傅善霖便呵呵笑道:「既然秋寧有心,這萬國文明會也的確是近來一等一的大事.咱們上邦天朝,最為人稱道尊敬的,便是這光輝燦爛的無數文明,若是讓那些番邦蠻夷給比過去了,豈不是讓天下萬國恥笑?既事關如此重大,清河,你這就吩咐下人們替秋寧母親收拾收拾,讓她這就跟著鳳舉回國公府吧。」
傅清河一愣.沒想到父親竟然這樣痛快的就答應了,雖然金鳳舉用的藉口很是冠冕堂皇,但是自己的女人卻去國公府住.這怎麼說都是於禮不合,若是要拒絕,也未必就不行。只是想到先前傅善霖說過的那番話,他心裡又有了一絲明悟。
但是哪裡甘心就這樣讓金鳳舉把人領走?真這樣的話,他鎮江王府的面子往哪裡放?這小子哪是來接人的?分明就是來報當年把秋寧嫁過去的羞辱之仇。傅清河很是小人之心的想,心中就越發不願意了,因此面上淡淡笑道:「雖如此說,只是我這妾室從嫁進來後,便沒再出過王府大門,如今卻要去女兒那裡住著.豈不讓人笑話?若是秋寧實在想念她母親,便將她接回來住幾天,反正從我這裡去皇宮,也是方便之極。」
金鳳舉眉頭一挑,看了傅清河一眼,雖然面上還是笑容.但眼中卻微微添了一絲凌厲,慢悠悠道:「竟是這樣麼?奇怪了,我怎麼聽秋寧說,她和我岳母在外面莊子上住了許多年,如今世子又說這話,我倒不知哪個是真的了。」他說完,見傅清河面上變色,便微微一笑道:「罷了,這也沒什麼打緊,只是若原先那情況,要秋寧回來自然使得。可如今秋寧在宮中,已是早出晚歸,孩子們輕易見不到她一面,心裡都盼著,如今這再回到王府,更是連面兒都見不到,就算秋寧回去了,少不得還是早出晚歸,孩子們可怎麼辦呢?」他說完,就含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贊道:「果然是好茶。」
傅清河肺都快氣炸了,心想你個臭小子少來了,那是我閨女的親生兒女嗎?看你說的倒好像是親生的似的。因正要反駁,又聽金鳳舉帶笑不笑道:「更何況,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咱們是姻親,但這些年,卻總是有些流言撲也撲不滅,難保這些言語沒吹進皇上耳朵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