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大周都沒有一家同一天求娶兩家女的,可恨宮裡的那一位竟然同意了!這讓他們鎮北大將軍府的臉面往哪擱?
單嬤嬤越想越氣,再看看自己從小照顧大的水蔥一般水靈的姑娘,心裡便酸了起來,成婚第一日就如此不體面,這以後在這淮陽侯府的日子可怎麼過?
單嬤嬤越想越心疼,肚裡把那不干好事的狗皇帝罵了好幾遭,待瞧見自家姑娘嘴邊的笑,更愁了:「哎呦我的夫人,姑娘,小姑奶奶,你怎麼還笑得起來呦!咱們得想個法子啊!」
林暮安是真的挺想笑的,這大周的皇帝看不上他們家已經很久了。
京都外面都在傳,鎮北大將軍在邊關多年,勝仗無數,威望很高,那邊關的百姓只認鎮北將軍,可不認什麼皇帝。可不嚇到了深宮裡的那位?
這才緊急下詔封賞,並召回京,還給她賜了一樁婚事,美其名曰「天作之合」,實際上把他們一家拘在京城,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那老皇帝尤嫌不夠,又搞了個二女同嫁來噁心將軍府。
不過這個同嫁,估計不僅噁心了他們,那定遠將軍府恐怕也不是很樂意就是了。
聞絨雪是很不樂意。
待江景琛揭開蓋頭後,略略打眼一掃,就知道侯府很多重要公親都不在這邊。
雖然定遠將軍府比不得鎮北大將軍府,但也只是少了點軍功罷了,若是多給定遠將軍府打仗的機會,軍功定然比鎮北大將軍府高多了,哪還會輪到那些拜高踩低的人冷落自己。
怎麼說也是世家千金,她嫁的也是侯府二房的嫡長子,究竟差在哪裡了,要這麼對她?
聞絨雪很不平,卻悄悄的悶在心裡,不叫旁人看出來,還一臉喜色的喝下了交杯酒。
沒關係,只是第一日而已,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一個在邊關長大的土包子罷了,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日後,也讓這淮陽侯府的人都看看,她聞絨雪才是那個應該恭維的人!
等到江二太太寬慰囑咐了幾句後離開,江景琛也淡淡道:「我去前邊兒了。」
說完,也不管聞絨雪,自離開去了前院。
聞絨雪看著江景琛的背影毫不留情地消失在眼前,一句軟乎話都沒有,剛剛壓下去地火氣噌的一下就竄上來了。
「姑娘別生氣了,再氣壞了身子,二公子只是不知道姑娘的好罷了。」聞絨雪的貼身丫鬟青棠上前輕聲道。
「有什麼可氣的。」聞絨雪冷哼一聲:「本姑娘打小是與江景珩定了婚約,但那也是口頭上的,因他實在不成樣子,這江景琛看著還行,本姑娘與那混賬退了親,又被皇帝賜婚賜給了他,他心裡有些不舒服罷了。」
「他不舒服,難道本姑娘還願意嫁他?只不過皇命難違罷了!」聞絨雪憤憤不平的發泄著心中的鬱氣。
青棠都要嚇死了。
「大姑娘,快別說了,這讓姑爺或者旁人聽了去,可就不好了!」
聞絨雪根本不怕,說得越發大聲:「誰能聽去?你看看這海棠院,除了你我和丹若,可還有喘氣的人?這侯府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哼!到時候有他們好看的!」
「你想讓誰好看吶。」一聲呵斥突然出現。
聞絨雪一愣,不禁站了起來。
雖然隔著屏風看不大清,但聲音聞絨雪還是認得的,畢竟剛剛跟自己說過話。
「母......母親,您怎麼回來了?」聞絨雪心裡有些惴惴的。
「我不回來,怎會知道定遠將軍府的嫡長女這麼大派頭啊,嗯?」尤氏優雅的進了屋,在榻上一坐,面無表情的看著聞絨雪,青棠立即上前倒了一杯茶。
聞絨雪知道自己一時嘴快讓人聽了去只好嘴角牽起一絲笑:「母親說笑了,在您面前兒媳哪敢耍派頭,只是有些替咱們二房鳴不平罷了。」
「哦?怎麼個不平法,說來聽聽。」尤氏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