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惠面上的笑閃過一絲的僵硬,謝家條件不好,平日裡穿戴自是和京城裡其他家世好的貴女比不了,好在每年外祖家都會備了些東西給她們姐妹送來,現在硯姐這麼一說,總讓謝文惠有種拿人手短,又被戳這件事情的意味。筆神閣 bishenge.com
謝元娘看出姐姐笑容有些僵,卻深知硯姐一慣如此,並不是意有所指,所以調開了話題,「往次的辯論會多是些古板的議題,今年許是就換了新樣,我記得姐姐平日裡極重養生,《黃帝內經》看的也多,雖還有兩日便是辯論會,此時多翻看一下到也能頂頂事,萬一真是有關這方面的呢。」
謝元娘不好說肯定是這個,那日那用《黃帝內經》嘲諷曹大家,正是因為知道姐姐平日愛養生,又常看這些,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決定,以曹大家心高氣傲的性子,別有說他什麼不行,他也定會去證明自己行。
所以辯論會雖還沒有開,謝元娘對於辯論的議題心中也有了斷論。
謝文惠笑道,「養生不過是平時玩的,哪能是有用的東西,又有什麼學識,辯論會又豈會拿那些出題。」
語氣輕淡,卻又透著抹自信。
上輩子謝文惠參加了辯論會,自然是知道會出什麼題,此時聽謝元娘這般說,自是覺得好笑。
謝元娘已經提了,見姐姐不以為意,又想著姐姐平日裡注意養生,便是那日真的遇到了《黃帝內經》的議題也有勝算,便沒有再說這事。
硯姐坐在一旁,到是多看了謝元娘一眼。
昨晚想了很多,以往謝二愛拔尖,現在沒有參加辯論會的名額不但不生氣,還會在一旁幫著出主意,許是她對謝二的偏見太深,才會覺得謝二沒有改,現在看來,到是她的偏見太深。
這事便不再題,響午孔氏那邊叫了三人到靜安居用了午飯,飯後眾人坐在次間裡說話,孔氏有些心不在焉,不時的看一眼下面椅子上坐著的二女兒,太過頻繁,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謝元娘也不明白母親為何盯著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索性大家都注意到了,便直接問,「母親可是有事要和我說?」
「到是沒什麼事。」孔氏笑了笑,「元娘,那日郡王府辦杏花宴,你姐姐身子不舒服半路回來,只有你一人去了,你在郡王府沒有惹禍吧?」
孔氏一開口,那邊低語的謝文惠和硯姐也看了過來,謝文惠也想聽聽杏花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讓人去打聽,一直到今天也沒有打聽到。
硯姐又知道謝二是個愛惹禍的,如今聽姑姑提起與郡王府有關,也好奇謝二做了什麼。
屋裡的幾個人都看著自己,謝元娘笑了,「好好的母親怎麼這麼問?可是有人到母親面前說什麼了?」
「胡亂說什麼,你以為我是那豈子耳根子軟的,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孔氏輕聲斥了一句,才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昨日讓人去郡王府送貼子,今日收到貼子的各家都派人來回話了,只有郡王府沒有派人來。我這不是擔心你在郡王府惹禍得罪人,才多問一句。」
又念叨著,「若不是你不知輕重,我哪裡會擔心這個。」
謝元娘笑道,「我當是什麼事,這卻和我無關,那日宴會從縣主那裡聽說父親出事,我便急忙的趕了回來,宴會還沒有參加完呢。」
「真和你無關?」孔氏不信。
「母親若是不信,便讓人去郡王府問問,也省著在這裡冤枉我。」前一刻還在笑的人,這一刻突然沉了臉,人也站起身來,「我還是回自己的院子吧,省著母親見了我就指責我這不對那不對的,母親心情不好,我心裡也不舒服。」
甩下話,謝元娘大步的便出了內間,到院子時,還能聽到裡間里孔氏的聲音,「看看,就把她寵成這般,一點規矩也沒有,當著我這個母親的面都要甩臉子。」
然後就是謝文惠的勸聲,有時還能夾著一兩句硯姐清冷的聲音。
謝元娘嘲弄的笑了笑,上輩子她覺得母親寵著她,縱然總說她這不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