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之知道蔣才在發泄著什麼,他愛慕謝元娘,謝元娘卻要和別人訂親了,蔣才不急才怪。
至於自己今日為何失常,顧庭之不去想。
謝休德翻身,嘆氣,再翻身,又是嘆氣。
「老謝,你還讓不讓人睡了?」黑暗裡蔣才嘟囔著。
謝休德嘆氣,「你平時早就睡了,今天不也失眠了。」
蔣才:.....還不是謝二那傢伙,先是自己惦記小白臉,現在又讓小黑臉惦記上了,要不是擔心她,他才不會這樣呢。
蔣才覺得自己為謝二操碎了心,做為朋友做的很好了,只要將來謝二能知道他為她做的一切就好,他這個朋友可不是白交的。
黑暗裡,顧庭之將枕頭下的簪子摸了出來,握在手心裡輕輕的摩挲著,睡過去前腦子裡還是謝二調戲任顯宏的一幕幕。
端午節前,賈侯府的姑娘與郡王府訂了親,端午節後賈侯府的二公子又提前訂了一門妾,這些日子低調的賈侯府再一次入了眾人的眼,賈侯爺那邊著急,卻也只能按兵不動。
賈侯府安靜了,謝元娘卻安靜不下來。
親事眼看著就可以解決,也是讓她滿意的親事,到也不用再忙碌這個,反而是賈侯府那邊,這次逃開了,平日裡卻不知賈侯府會不會再像前兩次一樣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所以謝元娘這些日子也不曾出府。
謝文惠到是出去兩次,都是赴董適的約,也是到董府,除此之外,便一直呆在府里。
六月中旬一到,雨水也多了起來,有時一連三四天都在下雨,謝元娘趴在軟榻上,望著窗外的雨,她喜歡這樣的雨天,懶在榻上可以睡一天。
前世只要到了雨季,她便連婆婆那裡請安也不去,只靠在榻上,而這個時候顧庭之那廝便總會偷偷跑到她這裡來,青天白日的也要和她好上一回,又在雨霧中離去,像做賊似的。
如今想起這些來,謝元娘還恨的牙直痒痒。
「姑娘,剛剛奴婢在屋檐下撿到這封信。」醉冬將撿來的信放到了茶几上。
謝元娘回頭掃了一眼,繼續望著外面的雨,不過隨後又馬上回過頭來,人也坐了起來,伸手拿過信封。
這信封看著普通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而讓謝元娘驚坐起來的是因為信封的一角有戳的一個墨點。
適才還想著顧庭之,不想此時便看到了顧庭之的信。
謝元娘不信,顧庭之的信怎麼會在這裡?
莫不是謝文惠做的事?
她搖頭。
謝文惠不知道這個秘密,前世謝元娘也是看多了顧庭之與人來往的信件,才發現顧庭之有這個習慣,在信封的一角點上墨點。
她撕開信封,看到上面的筆跡愣了一下,隨即便笑了,對醉冬道,「是大少爺來的信,不用擔心,你也下去歇著吧。」
大哥在邊關顧家那邊從軍,又與顧庭之在一起,顧府又有暗衛,也只有拖他們幫忙,才能帶信回來。
這也就解釋通為何顧庭之的信封會在這了。
待看到裡面的內容之後,謝元娘也確信自己沒有猜錯,大哥在信里已經說了,拜託顧庭之的人幫著一起送信回來。
只是送信不能光明正大的嗎?
竟然讓暗衛偷偷摸摸的。
謝元娘撇嘴,顧庭之看著像個正人君子,私下裡就是個混蛋。
不想為這樣的人影響心情,謝元娘靠著大迎枕,找了個舒服的姿式,認真的重新讀起信來。
信里謝休德說起了訓練的事,又說了蔣才每天與顧庭之之間的抗爭,常因為兩人之事而受牽連一起受罰。
謝元娘看了信就忍不住笑,想著那場面一定更搞笑。
不過兩個人前世就是朋友,今生因此許是過不了多久,也會成為朋友吧?
信里又說了以後他可以拜託顧庭之的人幫著一起把信捎回來,又說這是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可次告訴家裡人,有明面上給家裡人寫的信,還在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