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尚的眸子一緊,衣袖下的手握的又緊了幾句,他閉上眼睛,終是錯過了。
再次睜開眼睛,他眸中已是一片平靜,對著馬車作揖,轉身離去。
令梅偷偷的撩起帘子,看到馬公子的背影,「姑娘,馬公子看著很失落。」
謝元娘閉上眼,「走吧。」
車夫是個很有眼色的人,聽到姑娘的吩咐就又繼續趕路。
他們停的巷子裡的一處二樓的後窗口,顧遠手端著茶,淡淡的移回目光。
終有弱水替滄海,再把相思寄巫山。
也就是在告訴馬尚,總會有個對的人來代替我。
小丫頭到是會回絕人,何況是這樣年歲的少年,只怕這一輩子都要將這份遺憾記在心裡了。
謝元娘哪知道她不忍心直接拒絕的一句話,落在小叔叔的耳里就變成了這樣。
江義那邊卻是抽了抽嘴角,他發現似乎每一次都能撞到不是二姑娘和別人表白,就是別人和二姑娘表白,還真是個複雜的閨中小娘子。
謝元娘這邊見到了王薄言小胖子,壓抑的心情就好了許多,先給王夫人見了禮,將帶來的東西遞上去,王夫人也知道她們有話要說,便笑著讓王薄言帶人去了院子玩。
王薄言很興奮,「姐姐,聽說你要回來,你不知道,我天天數著你什麼時候能到金陵。」
金陵這邊的天氣已經開始冷了,王薄言卻是一頭的汗,謝元娘提醒她,「先擦擦汗,冷天裡容易生病。」
「我身體好著呢」
「她那麼胖,怎麼可能生病。「一道聲音打斷了王薄言的話,只見一偏偏少年從假山後走了出來。
謝元娘訝然,「實哥?」
實在是王卷實瘦的太多了,如今已經是個偏偏俊朗的少年,她又看一眼身邊的王薄言小胖子,若是這丫頭減肥,一定也會是個秀氣的小美女吧?
王卷實很滿意看到謝元娘面上的驚訝之色,「二姑娘。」
謝元娘嘴角抽了抽,「叫姐姐。」
王卷實不高興道,「你和馬尚的婚事都沒了,我幹什麼還要叫姐姐?」
「就是沒有馬尚,還有別人,姐姐也不會喜歡你這個小屁孩。」
「我是小屁孩,你就是胖丫頭。」王卷實羞惱的反駁回去。
姐弟兩個眼看著又要吵了起來,謝元娘苦笑不得,「好了,也不怕被人笑話。」
王卷實哼了哼,「我聽二姑娘的,不和她計較。」
「呸,假斯文。」小胖子也不給面子。
王卷實就又惱了。
小胖子卻像找到了反擊的機會,「二姐姐,你不知道,他一瘦下來,整日裡手裡握著把扇子,你看這麼冷的天還拿在手裡搖來搖去的,不是假斯文是什麼?前幾天父親讓他去給三皇子做陪讀,他帶了扇子過去,三皇子覺得有趣,也弄了一把,哪知道染了風寒,為了父親還罰他跪了一晚的祠堂。」
「王胖子,你在說我可不客氣了。」換成誰在自己喜歡的女子面前被揭短都不會高興。
謝元娘僵硬的笑了笑,忙攔著小胖子,「你不是說帶我去看你新得來的花嗎?咱們現在去吧。」
她真怕小胖子再揭短下去,實哥會動拳頭。
而且三皇子,未來的皇上,竟然也會做這樣的事情,謝元娘實在是接受不了。
小胖子立馬就轉移了視線,「那是我父親從山上採回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蘭花,姐姐最懂這些,幫我看看。」
王卷實站在原地,氣的無處發泄,最後看到手裡的紙扇,撕個零碎,這才追上去。
難得見到心上人,他先忍了王胖子。
到了王薄言的院子,就見窗下處了一株的蘭草,此時天氣已經冷了,樹葉都落了,只有這蘭草還綠著,甚至開著深粉色的花。
確實很奇異。
「我觀這個到像書里說的在雪山上開的花,具體叫什麼我也忘記了,不過聽說那種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