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二的「天上人間」小院裡。
不同的場景,同樣的人,做著同樣的事情。
紙鳶正在給陳不二全身上下的傷口,細細擦碘伏藥水消毒,真的很小心,也很用心。
不過當她擦到陳不二的屁股和大腿上的傷痕時,早就羞得滿臉通紅,眼睛都不敢多看了。
老太太早就看出紙鳶的窘迫了,但她就是故意的。
「紙鳶呀,你害什麼羞呀,我們可是醫學世家,眼裡只有病人,可沒有什麼男女哦。再說了,這種細緻活,你讓胖子瘦子來試試看,非把不二給疼得死去活來不可。」
老太太說完,衝著二兒媳婦挑了挑眉毛,顯得很得意。
她這是在給年輕人創造機會。
或許哪天陳不二一個忍不住,真的跟紙鳶乾柴烈火,那就更好了,早日可以收入房中,紙鳶有了好歸宿,老太太就可以真正放心了。
陸冰輪顯然沒有心情開玩笑,看到兒子脫下衣服來,全身上下那麼多傷口,這個眼淚呀又要嘩嘩地流。
「你爹也真狠心,真要把你往死里打呀,哼,他這心呀,都是鐵做的,石頭做的!」
「瞧瞧把你打成這樣,不行,我得找他理論理論去,有他這麼當爹的嗎?」
看到抓狂的兒媳婦,老太太連忙勸慰道:
「算了算了,老二為了景室堂的事情夠操心了,我們就不要給他添麻煩了,誰知那老漢如此奸詐,老二這不也是被人給矇騙了嘛。」
老太太這話一出,站在旁邊的王良兒低著個頭,緊咬著牙關。
老太太是個人精,便又回過頭來對陳不二說道:
「我看良兒這姑娘不錯,有情有義,寧死不屈,再看她這模樣也挺俊的,貧苦人家的女兒,幹些家務活來最是拿手,要不這樣,良兒就放在你這院裡吧。
你瞧瞧你這院裡,沒有個婢女也不行,看你這邊堆著的髒衣服,還有這被子都快要油出來了也不曉得洗一下,指望你兩個伴當,那是指望不上嘍。」
胖子和瘦子站在外面,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他們兩個要說功夫那是一流,對少爺的忠心也不用懷疑,就是讓他們幹家務活,那就真的是勉強他們了。
陳不二一邊在床上哼哼,一邊回道:「祖母的安排從來都是極好的,我就知道祖母會疼我,孫兒多謝祖母了。」
老太太一聽,又是笑得合不攏嘴了:「油腔滑調,就屬你嘴最甜,呵呵呵,良兒,你可願意留下來服侍七少爺。」
良兒趕緊跪下來:「小女子的命都是少爺救的,良兒願為七少爺做牛做馬一輩子。」
老太太和陸冰輪都點點頭,對王良兒這表態很滿意,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這時候外面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衝進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兒,一進門就在大呼小叫了:
「哥,哥,聽說你又被父親給打得屁股開花了?」
來的人正是陳不二最小的妹妹陳柔葉,之前也不知道去哪玩了,現在才聽到消息跑過來。
她一看房中之人,連忙跑到老太太懷裡,「葉兒見過祖母,母親。」
老太太有九個孫子孫女,只有兩個孫女,大孫女已經出嫁去了揚州,出嫁後就沒回來過,眼前只有這個小孫女在家,所以自是極為寵愛。
「喲,小葉子,你瞧瞧你哥,何止是屁股開花呀,那是全身上下都開了花兒。」
陳柔葉一瞧,趕緊用手捂住眼睛:「七哥兒的屁股都露出來了,還讓紙鳶姐姐看到,好沒羞哦。」
陳不二厚臉皮是無所謂,但紙鳶一聽,羞得耳朵都通紅了。
陳柔葉雖然是妾室所生,但這個小妾是陸冰輪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貼身丫鬟,關係極為親近,所以不像別家的嫡母,對庶子庶女都是愛搭不理。
陸冰輪對陳柔葉,那也是視如己出,平時多有寵愛的,一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