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龍也不急,一個夫人,一個女兒,他跟誰急?再說,他被這兩個女人吃得死死的,急了也沒用。
「明月,我只問你一句,昨日你是否能確定,那位落水女子已經徹底沒了氣息?」
潘明月想了一下,堅定地點了點頭:
「女兒親自給她把脈了,並無一絲脈象,而且口鼻處沒有任何氣息,胸部也沒有起伏,臉色灰白,完全就是一副死人像,女兒雖然不才,咱家的醫術我也學了不少。」
秩兒在旁邊插嘴道:「不止小姐檢查了,當時岸邊好幾個大夫郎中都來檢查過,確定那位姑娘已經沒了。」
潘文龍一聽,一臉得意地說道:
「所以我說你們定是看錯了,中間有什麼誤會,昨日落水那姑娘我親眼瞧見了,她活得好好的,哪裡死了?」
「啊?」
這下房中所有人是驚嘆了,尤其是潘明月和秩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俞秀鳳反應最快,不屑地說道:「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在陳家看到的這位姑娘?」
潘文龍得意地一點頭:「那是!」
「然後那女子說,自己就是昨日落水的那位,多謝陳不二救命之恩。」
「咦,夫人你咋知道的?」
「我呸,我怎麼知道,這麼明顯的雙簧小把戲,你個老東西都看不出來?怪不得你沒退婚,敢情你是被他們陳家給騙了,你你你,你是豬嗎?」
俞秀鳳手指著潘文龍,氣得全身都在發抖了,嚇得潘文龍一個躲閃,然後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
潘明月也氣得一跺腳:「爹啊,你怎麼,怎麼……」
潘文龍一聽也火了,今天這事他有底氣,也不怕鬧一鬧,於是一挺胸脯,大聲罵道:
「放肆,反了你們了,這家裡到底誰說了算?」
俞秀鳳一拍桌子:「我,怎麼了?」
「沒事,我就問問。」
一看老爹秒慫,潘明光無語望天,當爹的夫綱不正,害得他這個當兒子的也沒家庭地位。
潘文龍見來硬的人家不吃,那就只能來軟的了,耐心解釋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到了景室堂,剛要拿出明月的婚書想退婚,這時候他家門口來了一對父女,那個老漢在大聲叫罵,說陳家有位公子昨日在五丈河邊輕薄了他女兒。
當時宜秋門大街上圍觀的人吶,那可真是人山人海,這可不是在家裡私底下說的哦。當時陳家七個小字輩全被叫了出來,一字排開站在大街上,讓那老漢相識。
後來那老漢指出是陳不二那小子就是輕薄了他女兒的人,你們是沒看到,當時陳錦柏那個氣得喲,拿起鞭子就下了死手,那一鞭子一鞭子當眾抽打陳不二,要活活打死他。」
俞秀鳳一聽哼了一下:「這種逆子打死算了,明光,你以後可不許再跟他來往。」
「夫人,你聽我說完,當時我也是這麼想的,打死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可是這時候從人群中站出一個太學學子,事情就被反轉了。
那位太學學子說了昨日事情的真相,原來昨日不二並不是在輕薄那落水的姑娘,而是在救她,然後還救活了,可能救人的手法有些怪異,這才被冤枉成是在當街輕薄女子。」
潘明月一聽,驚了:「爹,你是說,昨日落水那位姑娘並沒有死?被陳不二給救活了?」
「是啊,救活了,不但救活了,當時不二那孩子,還好心給了那老漢十兩銀子,讓他好好待女兒,不要再賣了她。
瞧瞧,你們瞧瞧,這就是你們認為的禽獸不如,天打雷劈的敗家子?哼,如此說我賢婿,你們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聽風是雨,黑白不分。」
潘文龍好不容易抓到機會,敗損了自己的夫人一頓。
潘明月怎麼還是有點不信呢,於是問道:「爹爹,那個老漢是不是左腿瘸了,而那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