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真真熱切的看著凌曦問:「不知凌曦軍醫,可願意為孤辦這件事情啊?」
這幅模樣,若是讓不知情的人看到,怕是真以為她是在真心實意的懇請凌曦辦事呢。
凌曦彎下了腰,「謹遵太后懿旨。」
聞言,戚真真笑意漸深。
話說,自從凌曦將那五千王軍留在清河郡,而跟隨漼氏的馬車前往中州城時,當時那五千王軍的將領,就立刻派人快馬加鞭的回了西州報信。
一路快馬加鞭,平日裡需要三日的路程,活生生的被縮短到了一天半。
報信的人跑死了三匹馬,才回到西州王軍軍營。
南辰王軍軍營中,周生辰正在與宏曉譽等人操練將士,比試武藝。
這時候,就有人到他們面前通報:「報,殿下,清河那邊有人來,說是有急事與殿下說。」
聽到是清河那邊來的人,周生辰當即把手裡的事情給放下。
而宏曉譽和鳳俏、謝雲等人也立刻停止了動作。
鳳俏興沖沖的,很高興:「清河,那就是阿曦和小師妹的事情了。」
「說起來,阿曦陪著小師妹去清河將近一個月了,是不是阿曦要回來了?」
周生辰對通報的將士說道:「去讓報信的人進來。」
「是,殿下。」
外面報信的將士風塵僕僕的跑了進來,跪倒在周生辰面前,抱拳道:「殿下,屬下奉我們將軍的有事稟報。」
「是不是凌曦要回來了?」周生辰問。
報信的將士搖了搖頭,「殿下,不是,凌曦軍醫於兩日前,隨著漼氏的馬車去了中州,可卻命令我們五千人留守清河,我們將軍覺得不對勁,特意派屬下回來向殿下報信。」
周生辰聽到這報信的將士說凌曦跟著漼氏去了中州時,本來含笑的臉陡然大變:「你說什麼?她去了中州!」
「是,屬下所言,句句屬實。」
宏曉譽問道:「可知道凌曦為何去了中州?」
報信將士搖頭:「不知。」
這下,不光是周生辰,宏曉譽和鳳俏等人臉色都變得不好了。
中州那是個什麼地方,虎狼窩啊!
那是能夠隨便去的地方嗎?
宏曉譽看著周生辰,低聲說道:「師父,是不是凌曦陪著師妹去中州待嫁,等到師妹婚禮結束後,就會回來了?」
周生辰臉色沉沉:「不一定,說不定是中州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曉譽,鳳俏,謝雲點兵,隨我去中州,不過讓將士們不要穿盔甲,只裝作普通人的模樣,我們分幾路去中州,莫要引起別人懷疑。」
「天行,留守中州,警惕敵人來犯。」
「是,師父。」
當即,周生辰和宏曉譽、鳳俏、謝雲等人就兵分成了思路,從幾個方向一齊前往了中州。
轉回中州皇宮裡,在接受了戚真真的吩咐之後,凌曦就開了一個藥性很溫和的催產藥,並且身體之後可以通過調理恢復過來,不會留下後遺症。
小皇帝被戚真真囚禁,他住的寢殿自然是被重兵把守著,門口站著兩排的將士,完全不給小皇子逃出去的機會。
拎著藥箱進了小皇帝的寢殿,凌曦就看到小皇帝劉徽正坐在一位大著肚子的女子身邊,正神色溫和的摸著女子的肚子,臉上含著淺淺的笑和濃濃的憂愁。
雖然被關在這裡,可兩人之間的氛圍安寧恬靜,看起來是對感情很好的小夫妻。
只可惜,若是凌曦不來,他們能不能安全生下孩子,生下孩子之後還能不能活命,都是個未知數,
凌曦早就猜到小皇帝鬥不過戚真真,她的猜測果真沒錯。
距離上次趙騰和劉元之事,這才過去不到十個月,甚至在這幾個月里還有謝崇輔佐他,小皇帝依舊沒能把權力從戚真真的手裡給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