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看你心情不好,所以才請你喝酒啊,正所謂一醉解千愁嘛!」吳啟哲嬉皮笑臉的說道。
綺蓮看著坐在旁邊的男人,說不上討厭,更不說上喜歡,畢竟才第一次見面而已,不過這段時間她一個人總是借酒消愁,終日以淚洗面,女兒可以說是她的全部,現在女兒都死了,她的心也突然變得冰冷起來。
看待周圍的所有事物,都帶著一種敵視的目光。
至於說回到撒冷,或許只是她的一種執念,因為在廢鐵城已經找不到任何讓她留下來的理由了。
綺蓮根本不想看到丈夫依德,因為一看到他,她就會想到女兒是因為丈夫依德才死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如果依德不開哪家診所,精神失控的機械改造人又怎麼會找上門來,甚至殺死自己的女兒。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半年,但依舊無法彌補她內心的傷痛。
「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隨風消逝吧,你還許多新的東西可以去追求。」吳啟哲抬起酒杯道:「一直沉浸在過去的傷痛中,是無法擁有美好未來的。」
「你根本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才能說得這麼不以為然,如果是你的親人死了,你還能這般跟我談笑自若嗎?」綺蓮瞪大杏眼,極度不爽的看著吳啟哲。
「我想她在天國也不希望你一直沉浸在傷痛之中,她一定會希望走出這段陰影,尋找自己新的生活。」吳啟哲的語氣帶上了某種蠱惑的味道。
綺蓮沉默一下,才幽幽說道:「新的生活,什麼才是新的生活,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才是我想要的新的生活。」
「如果你不知道的話,可以把一切都交給我。」吳啟哲露出自信陽光的笑容,雖然是在燈光昏暗的酒吧里,卻顯得異常耀眼。
「交給你,你覺得我會信任一個才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嗎?」綺蓮一口喝光了被子裡的伏特加,沒好氣的說道。
「為什麼就不能信任呢,就因為我們是陌生人嗎?」吳啟哲笑道:「還是你覺得自己來自撒冷,身份要比我高貴,我不配和你交朋友?」
如果是以往,綺蓮絕對是一聲冷笑,抽身走人,但是今天面對吳啟哲的時候,尤其是現在,她並沒有刻意擺出那副高姿態。
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事,綺蓮冷yan的俏臉突然泛起了些許傷情:「撒冷,撒冷就是一個沒有人性的地方。」自己一家人之所以被趕下撒冷就是因為女兒的病。
撒冷是一個沒有人性的地方,他們只有他們自己,面對一切會帶給他們威脅的人,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拋棄。
照理來說綺蓮應該早就厭惡了那個地方,但除了回到撒冷自己又能去哪裡呢。
綺蓮那張絕美的俏臉早已不復之前的冷yan,梨花帶雨的看著吳啟哲道:「除了撒冷,我又能去哪裡呢?」
如果是其他人一定聽不懂綺蓮這句話的來由,但吳啟哲卻知道面前的美女醫生趕到迷茫和無助,溫柔的抓住對方素白的玉手,臉上笑容依舊燦爛:「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裡!」
綺蓮像個完全沒有主見的小女人,任由吳啟哲牽住了自己的手,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走出了酒吧。
就在吳啟哲打算帶著綺蓮離開的時候,早在街道上守候的機械改造人卻突然沖了過來。
這個腦袋被金屬包裹的歐美人,指著吳啟哲身後的綺蓮道:「亞洲人,把你身後女人交給我,我可以饒你不死。」
「她跟你有什麼仇嘛,你為什麼找她麻煩?」吳啟哲笑眯眯看著面前的機械改造人。
機械改造人冷笑道:「從撒冷上面下來的人就該死,高高在上的奴役著我們廢鐵城的所有人,而這個女人,從撒冷被發配到了地面,就說明撒冷早已經放棄了她。」
「我觀察她有一段時間了,老實說我第一次去她丈夫診所的時候就看上她了,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放棄這個機會呢,把這些高高在上的居住在撒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