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海的沙灘和亂神海一般,都是那種柔軟的金色,暖暖的,兩人邊談邊慢慢遠離那邊的切磋人群,迎著海浪聲而走。
蘇幼微則看著手裡的樂譜,不斷打著節拍輕輕哼著。
宋仁陪伴在一側,看著蘇幼微認真的樣子,也不好意思打擾,悄然放滿了速度,跟在身後,長長的髮絲迎著海風吹在宋仁臉上。
痒痒的,又很好聞,這很不禮貌。
他再次拉開了距離,踩著蘇幼微的影子。
「你很喜歡沙灘嗎?」蘇幼微看完樂譜後,突然問道。
宋仁連忙上前,看著面前湛藍的大海:「算是吧,大海多好,多遼闊,看久了心胸都會變得很寬廣,人也舒坦。」
蘇幼微看著潔白的浪花拍帶著沙灘,送來海中的禮物,收了樂譜,撿起一個貝殼,放在耳邊,似乎在聽大海的聲音。
「是呀,大海多好,但任何東西看久了,其實也會變得普通。」
這點宋仁沒辦法反駁,以前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再喜歡的音樂,你要是設置成鬧鐘,幾天時間就能讓你厭煩。
蘇幼微從小生活在亂神海,大海這方面可要比自己要熟悉的多。
見著蘇幼微心情低落,宋仁突然笑起來:「蘇幼微,我給你唱首歌吧,我家鄉的歌。」
蘇幼微一笑:「好啊。」
「這首歌叫《水手》,雖然此情此景唱《大海》比較合適,但是《水手》卻更勵志,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不能放棄希望。」
宋仁大笑著,迎著海風直接帶動氣氛,衝進海里,讓浪花拍打著褲腿,看向挽著髮絲的蘇幼微,直接聲嘶力竭唱了起來。
「苦澀的沙
吹痛臉龐的感覺
像父親的責罵
母親的哭泣
永遠難忘記。
…………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
蘇幼微看著海水裡那個極盡又蹦又跳,讓她開懷的男孩,眼睛悄然紅了。
海岸周邊更龐大的一座殿宇,來來往往的這些長輩們全都請來了在這裡喝茶,一些人也是許久未見,偌大的殿宇里,又說有笑的。
酒老一個人呆在一邊,對於此人,大家都不怎麼認識,這個白髮叢生,佝僂著腰的老頭,但是蘇陽軒卻是認識的。
「酒前輩,平安城一別,已有一年多了,再見沒想到更加的剛毅了,您這腿……」
蘇陽軒上前,坐在酒老邊上笑道。
見著是蘇幼微的父親蘇陽軒,酒老也是一笑。
他算是老一輩的人了,這個裡面的人絕大多數都能稱得上是以前的晚輩,如今也全都步入中年層次,也有一些老人的,只不過都有各自圈子,也不善於言語。
而認識他的人估計寥寥無幾,更何況,幾十年的怨龍毒已經將他折磨的這般樣子,哪怕腿好了。
或許重新背上劍匣,人劍合一,才能稍微找出點當年的風采吧。
「是你啊,承蒙掛念,腿有所改善,看來你女兒這次也來了吧,」酒老道。
蘇陽軒一笑:「怎麼,前輩掛念我家小女,是想收她為徒嗎?」
「可別,你家那麼大的勢力,我可沒幸收她當徒弟,也只是在小城裡收一些別人剩下的人當個以後送終的,俗稱撿漏。」酒老笑呵呵道。
蘇陽軒一陣無語:「您老既然出現在這裡,想必那小娃娃也來了吧,上一次在亂神海分別後,也是許久未見了。」
「必須的,老夫只有這一個孩子,怎麼能不帶來呢,估計這個時候找你家女兒在一塊談心呢,」酒老拿起茶,抿了一口道。
蘇陽軒只是一笑,與之碰杯,並未在這件事上過多說什麼。
「蘇兄,這位前輩看著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