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而起,從這破洞中鑽出,落在了屋頂之上。
掃視四周,只見屋頂遍布碎石敗絮,顯然破洞之人乃是從屋內鑽出,才使得碎屑掉落屋頂而沒有落在屋內。
仔細在屋頂觀察片刻,張橫鼻翼微微抽動,戴上手套,俯身將一塊瓦片摘下,只見瓦片上隱約有幾滴鮮血,散發出腥臭氣息。
「什麼玩意的血竟然這麼臭?」
張橫在屋頂又仔細查找,又在別的瓦塊上發現了幾滴鮮血,將這幾塊染血的瓦塊揭下拿在手中,張橫跳回院內:「世叔,你且派人去我府內喊人,讓他們帶好獵犬、鷹隼、抓鉤、鐵網隨我搜拿妖邪!」
張松見他上房越脊高來高去如同平地,驚的雙目圓睜,聲音都顫了:「元伯,你……你便是那些傳說中的劍仙不成?」
張橫哈哈大笑:「世叔,我若是劍仙,怎麼還會殺豬賣肉,甘心做一個屠戶?」
張松想到張橫平日裡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豬屠狗毫不留情,手下性命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殺生如此多,手下性命無數,若連他都是神仙的話,只怕天下無人不是仙。
因此急忙道:「元伯,你是咱們四方城民團教頭,保護一方平安,就算殺豬屠狗,在我等心中,也與神仙無異。神仙不能救我四方城,還是你出面才能維持咱們一地安穩,此等功德,神仙也不過如此。」
他說到這裡,神情微微惶恐起來:「這屋頂破洞難道真是妖邪所為?你白天不是已經將狐妖射殺了麼?怎麼又有妖怪了?」
張橫笑了笑,從腰間取出一塊令牌,遞給張松:「世叔,快點找人去吧,我手下民團之人見牌子如見我本人,讓他們點齊人馬,前來集合。」
張松老臉一紅,不好再加吹捧,伸手接過腰牌:「元伯,你且稍作休息,我這便去你府內喊人。」
張橫道:「世叔,我昨日給你的尖刀呢?」
張松將尖刀從繡床下翻出,遞還張橫。
張橫接過刀子仔細看了看,眉頭微微皺起:「咦?」
張松瞪大眼睛忐忑不安,低聲道:「元伯,可是有什麼不妥?」
這把牛耳尖刀張橫用了十多年,原來一尺半的刀子被用到了一尺不到,磨來磨去,刀子都磨小了。
十多年來,刀身所有細節他都了如指掌,此時拿在手中,已然覺察出一絲怪異的變化,好像這把刀子輕了一絲,凶戾之氣反倒又多了幾分,似乎剛剛遇到了什麼了不起的存在,如今大有興奮之感,是以落在張橫掌中之後,刀身還在微不可查輕輕顫動。
一把毫無生命的破刀,此刻竟然隱約產生了活物才有的情緒。
見張松眼中露出緊張之色,張橫將刀子重新系在腰間,對張松展顏笑道:「不妨事,可能是我感應錯了。世叔,借我一間靜室,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天亮再說。」
待到天光大明,張橫手下八百精兵悉數來到東城,各持兵器,準備好那羅網、鉤叉、鷹隼獵犬,在張府門前集合。
張松乃命人採買吃食,大鍋熬湯,烙餅卷大肉,白面做饃饃,眾兵士敞開來吃,吃飽之後,又都扛了乾糧熟肉,這才收拾整齊,等候吩咐。
張橫將屋面上收集到的血跡讓獵犬嗅了嗅,又讓獵犬在張家大院裡轉了一圈,那幾隻獵犬最後全都朝西城門而去。
「看來問題出在城西。」
張橫跟在獵犬身後,率眾緩緩行走:「難道這張府的鬼物來自西山不成?西山如此大,這有的找了!」
狗子順著氣味前行,果然來到了西山山林,在這山林之中搜尋氣味比在空曠之地難的多,一直到了黃昏之時,幾條狗子方才在一處斷崖下停了下來,對著一處山洞不住吠叫。
「就是這裡了!」
牽著獵犬的一名兵士叫道:「大帥,你看,這洞口有血跡,跟張松家的血跡一個味道!」
張橫精神一振,哈哈笑道:「小的們,砍柴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