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老祖我還會怕痛?」
天刑老祖哈哈大笑:「要論折磨人的法兒,老祖我才是祖宗!你儘管來試,老祖我皺一下眉頭都算你厲害!」
他身為修行中人,又是魔門宗師,見過不知多少人間酷烈手段,自己修煉魔功殺人無數,以折磨仇家的陰魂為樂,煉製了不少血飲魔神,以供自己驅使,堪稱刑罰大家,手段遠超人間凡俗的範疇。
是以對張橫口中的「很痛」,天刑老人不屑一顧:「老祖我被磐石道人放在地心岩漿內泡了幾年,我都不曾服過軟,還會怕你一個區區殺豬匠的手段……啊!」
他話音未落,張橫已然提起牛耳尖刀對著他腳趾縫捅了一下,這一下好不厲害,縱然天刑老祖修有不滅魔軀,竟然也有點經受不住,腳趾縫處被刀尖刺破了一個小小的口子,冒出一粒鮮血,滴在了刀尖之上。
「你這是什麼刀?竟然能破我的法身!」
天刑老祖臉色劇變,身子赤條條的身子劇烈掙扎,嚎叫道:「這是什麼刀?這又是一把絕世神兵嗎?啊?這是什麼刀?」
他面對張橫時一直都顯得很輕鬆,就是篤定張橫破不了他的不滅魔軀,殺不了他,甚至別說是張橫,就連張橫背後封閉自己真元的大高手,也未必就有殺死自己的手段。
當初棋盤山磐石道人何等法力神通,還不是無法奈何的得了自己,反被自己逃了出去?
張橫一個殺豬的屠夫,能有多少手段?等他殺的累了,用盡手段也殺不死自己後,自己找個機會逃走,大不了日後再不來四方城便是。
但是現在張橫一刀捅下來,竟然真的能捅破自己的皮膚,天刑老人一顆心終於不再淡定:「你這是什麼刀!」
「當然是殺豬刀啊!」
張橫手持尖刀輕輕一晃,將刀尖上的血珠甩掉:「你忍著點。」
他從旁邊拿過剛才為天刑老祖擦身子的毛巾:「要不要給你塞嘴裡?你不是什麼宗師麼?外面很多人都在看著呢,一會兒你痛的慘嚎起來,可是會被人笑話的。」
天刑老人平躺在案板上,左右兩隻眼眸分別看向兩個方向,只見屠宰場不遠處果然藏著不少修士,如同看熱鬧的市井中人,都伸著脖子駐足觀瞧,面露驚詫之色。
「草你姥姥!」
天刑老人羞憤欲絕,身子猛然一抖,整個案板頓時爆散開來,木屑紛飛,迸濺四方。
他畢竟有著不滅魔軀,力大無窮,此番掙紮下來,老木頭做的殺豬案板難以經受的住,當場爆散。
眼看他身子就要落地,張橫伸手一抓,將綁住天刑老祖的皮繩抓住,拎著天刑老祖的脖頸,淡淡道:「別激動,很快就會好。」
「我……我激動你奶奶個熊!」
天刑老祖破口大罵,此時方才生出懼意:「小兄弟,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我血煞門中財寶無數,金銀成堆,你只要放了我,那些東西全都歸你!我後山還還養了三十六名美貌處女,因為要吸取她們的處子原陰,只因火候不到,至今不曾破她們的身子,你只要放了我,這些女子一併送了你……」
張橫面容沉凝,拎著天刑老祖走到附近一顆大樹下,將天刑老祖平放在一個大大的青色條石上,吩咐四周:「給我好好洗刷一下!」
這青色條石乃是一塊青石粗糙打磨的石床,每當天熱之時,酷暑難當之下,張橫便會來到這石床下乘涼休息,同時監督眾人練功。
這青石說是石頭,實則是一座小山的山頭。山頭雖小,但確確實實的是一座山,與地脈相連,只是不曾長出個頭來便不再生長。
這可能是如今殷朝境內最小的一座山,但山再小,那也是山,是山就有根基,自然牢固的很。
後來被張橫打磨了一番,方才成了如今的石床模樣。
只是這山頭最近幾年似乎還在慢慢生長,每天都要向拔高一點點,如今已經有半人多高,整體青幽幽的,冬暖夏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