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看到眾人表情,心中咯噔一聲,暗叫不妙。當下硬著頭皮站了起來。
「諸位叔伯兄弟,蘇則這個逆子大逆不道,毆打嫡親兄長不說,還藐視我們蘇家的尊嚴。今天他敢毆打兄長,明天就敢無父無君。他出去了不假,也是我們蘇家的子弟,他所有賺得財產自然也是我們蘇家的財產。」
她深吸了口氣,道:「庶就庶,嫡就嫡。規矩就是規矩,要是人人都像這個逆子一般以下凌上,目無尊長。那將來誰還把尊卑長幼放在眼中呢?賤妾是個婦道人家,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自然是做不來的,在這裡賤妾懇請諸位叔伯兄弟做主,按照我們蘇家的家規懲治這個逆子,至於他的家財嗎?自然由諸位叔伯兄弟做主了。」
眾人面無表情。
這個王氏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他們都沒有什麼興趣,也不想感興趣。
其實這就是嫡庶兄弟之間的爭鬥,爭來爭去還是他們家自己的事情,跟他們沒什麼關係?
王氏阻撓蘇則進學,斷了人家的前程了,已經算是十分過分了,現在又想謀奪人家的財產,居然還要拉著眾人當幫凶。
他們才沒有這麼傻呢?
雖然都是姓蘇,但也是自己過自己的,大家團結起來爭取共同的利益可以。讓大家團結起來為你王氏爭利,對不起,誰也不是不會平白無故的被你當槍使。
可是他們聽到王氏的最後一句話突然愣住了。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這娘們的意思是收拾了蘇則以後,他的財產可以大家分配。
十幾萬兩呢,就算平均分配,在座的人也能分個幾千兩呢?這也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不少人已經動心了,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蘇琿皺了皺眉,雖然他對王氏有很大的意見,但是對蘇則的舉動也是大為不滿的。
王氏的一言一語都說在點子上。
蘇則的確有些以下犯上,目無尊長了。
蘇琿作為族長,名義上要管理一大家子,靠得是什麼,靠得就是祖上傳承下來的規矩。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沒有規矩豈不是就亂了套了。
大家各行其是,以下犯上目無尊長,那還要他這個族長幹什麼?
規則是既得利益者制定的,那麼為了保護他們的特權,他們才會拼了命的去維護。
不要以為這些執法者會公正嚴明,那些都是個狗屁,他們所作的就是維護這個制度保護自己的利益而已。
很快蘇家的人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了協議。
蘇琿是為了維護制度,維護蘇家的尊嚴,其餘的則是為了錢。
眼見大伙兒被自己說服了,王氏心中微微鬆了口氣,她趁機道:「諸位叔伯兄弟,妾身認為這件事宜早不宜晚,大家商議一下儘快的制裁那個逆子才是。」
蘇家眾人也紛紛稱是,既然這裡面有大家的利益,他們自然表現的十分積極。
蘇琿搖了搖頭,道:「這件事先不忙。這蘇則也是咱們蘇家的人,我認為還是要先禮後兵的好。先派幾個人去跟蘇則談談,實在是說不通的話再採取必要的措施。」
蘇琿是蘇家的族長,他這麼一說大家也就沒什麼話說了。
於是,蘇琿指派了兩個蘇家的子弟奔赴烏衣巷跟蘇則面談。
二人應了一聲,正要準備回去收拾一下上路。
王氏忽然道:「宏兒,你對那裡輕車熟路,還是由你帶著二位兄長去吧。」
蘇宏也應了一聲,對眾人告了個罪,這才帶著二人離開了。
……
那邊蘇家採取措施的同時,蘇則還在糾結一個問題。
究竟要怎樣面對蘇家呢?
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平心而論,他對這個身體的一切沒有什麼歸屬感,對蘇家也沒有什麼親情。
要不是蘇宏惹火了他,他也不會打人。
似乎這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