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剛氣極,想喊對方將手放下來。
水喬幽抬手制止他,聲音不重地反問對方,「既然不想找官府申冤,你們今日來此是何目的?」
她目光清冷,看得對方心頭一顫,氣勢有點發揮不上了的感覺。
他呆怔須臾才找到自己聲音,「誰說我們不是要申冤?我。」
他話未說完,被水喬幽截斷。
「既是申冤,為何不許仵作驗屍?」
對方眼神輕飄,想要反駁。
水喬幽聲音再次響起,「還是,你們此舉,意在訛詐官府,這人之死,實乃你們所為?」
水喬幽此話一出,周圍安靜了不少,府衙眾人神情皆肅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想起來要駁斥辯解,「你,你,胡說什麼,俺娘就是被你們官府逼得上吊死的。娘,我苦命……」
他的哭嚎剛起,被水喬幽冷聲斬斷。
「是與不是,官府驗過屍後,自有定論。」
水喬幽望著他,輕輕動了動手示意仵作做事。
其他人反應迅速跟上,快速上前,將他們和屍體隔開了。
他們回神,想要衝破阻攔,擋住屍體,引得圍觀看熱鬧的人對水喬幽剛才所說多了幾分信任,人群中的議論聲更多。
有了水喬幽發話,其他人不再有顧慮,將人攔得死死的,仵作也動作麻利地將屍體先大致查看了一遍,在死者侄子又要喊官府仗勢欺人之時,初步給出了死因。
人的確是死於窒息,不過脖子上的勒痕不止一道,不像是上吊自殺,更像是被勒死的。
仵作此話一出,現場靜了一瞬。
隨後,死者大兒子和侄子大罵仵作胡說八道,指責起水喬幽等人,果然是害了死者還要迫害他們云云。
在水喬幽來之前,守在府衙的人怕出事情,去大牢裡抽調了一部分獄差出來,同時還讓人去通知了外出巡查的人。
這時兩處的人都陸續趕到了門口,人力一事不再吃虧。
旁邊賈剛這次反應很快,喝斷他們,讓周邊同僚以謀殺之嫌將對方都控制住了,並扣押了屍體。
水喬幽吩咐兩人疏散門口圍觀的人,和其他人一起往裡走。
進門之後,她讓仵作再仔細驗一遍屍,命將扣押的人分開審問。
負責這起案件的蔣捕頭剛才也已收到通知趕回府衙了。
仵作驗屍期間,水喬幽向他問起了今日抓回來的那兩個人。
那兩人和那賴皮都是在說起這事時,被當場抓住的,但是兩人都很嘴硬,還狡辯自己只是聊閒篇,仗著自己門派地位高,覺得官府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那個賴皮也和他們一個說法,說只是收錢去幫忙盯看熱鬧的。至於他給苦主一家『出主意』,是為了幫苦主一家將這事影響擴大,得到關注,讓官府不得不重視,給他們一個公道,他也是好心,順便賺點銀子。而且,這對苦主來說確實是有用的。
這種事情,不僅他做,這城裡很多人都做。很多苦主也樂得找他們這種人幫忙,他雖然賺了他們銀子,實際上他們可是互惠互利。
蔣捕頭打算先熬他們一晚上,明日再來審問。
不曾想,今晚就又出了這樣的事。
他這邊詳細說完,仵作已驗屍完畢。
經過仵作確認,死者身上沒有其它致命傷,人就是屬於窒息死亡。雖然看上去沒有掙扎的痕跡,但是他以自己幹了三十年的經驗向水喬幽保證,人就是被他人勒死的。
不過,死者脖子上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