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連頭都不敢抬,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磕頭,說道:「啟稟萬歲,我,我和朱正老賊勢不兩立……」
楚邵陽擰著他的腦袋瓜子把他提了起來說道:「你這小子真是不懂事,萬歲爺讓你坐,你為什麼要跪下,這可是抗旨之罪要殺頭的。」
朱琳就像個被人揪住了脖子的活雞一樣,拼命地想要掙脫楚邵陽的掌握,聲音變得見習細難聽,喊道:「罪臣該死,罪臣該死,但是……但是罪臣還有下情稟告,請萬歲爺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啊。」
易土生說道:「坐吧,你好端端的為什麼和九江王吵了起來呢,據說你們合作的還算不錯,寡人正要對你們兩人論功行賞呢,沒想到卻忽然起了內訌,讓寡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了。」
「噗通!」楚邵陽一伸手把朱琳扔在了椅子上。朱琳縮了縮脖子,整好了衣冠,慌慌張張哭泣著指著朱正說道:「他殺了我的父王也就罷了,居然跑到我面前來充好人,把我當成傻子一樣的戲弄,我和他不共戴天。」
易土生沉吟了一下,突然抬起頭來,眯縫著眼睛呵斥朱正,道:「九江王,可有此事嗎?!」朱正心想,有沒有這回事兒你易土生還不清楚嗎?當然他絕對不敢這麼表達出來,而是故意咳嗽了兩聲說道:「啟稟萬歲爺,臣實在是不知道朱琳這小子在說些什麼,臣並不覺得和他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
朱琳大叫著跳起來說道:「老賊,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嗎?我已經受到了來自京城的消息,我父王早已經在幾天前就被處決了,而處決他的兇手就是你。」
朱正冷笑了一聲,挺直了腰杆,抖著袖子說道:「朱勝的確是我殺的,但是我也沒有隱瞞你什麼,你並沒有問我殺人的劊子手是誰。如果你要指認我是你的殺父仇人,我就更加冤枉了,我只是奉了朝廷的命令形式而已,你的父王的確是犯下了滔天的大罪,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找劊子手去尋仇的呢!莫非你是指桑罵槐,明里指著我發狠,實際上實在仇視朝廷,仇視當今的假皇帝!」
「不是這樣的!」朱琳連忙擺手,氣的雙眼冒泡,咬牙說道:「萬歲爺,不要停朱正胡亂挑撥,罪臣絕對沒有怨恨朝廷和萬歲爺的意思,我父王犯了重罪倫理當斬,我們這些做兒孫的沒有受到連坐之罪已經萬般感謝朝廷的大恩大德了,怎麼還敢有一絲一毫的抱怨之心呢,罪臣之所以要和朱正勢不兩立,是因為罪臣聽說我父王在臨死之前曾經被朱正老賊亂刀分屍而且橫加侮辱,這些根本都不是朝廷的意思,乃是朱正為了泄憤濫用死刑,此種大仇如果不能的報,我們這些做兒孫的或者還有什麼意思!」
對朱琳所說的這些事情易土生提前早就知道,不過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他當然不肯說自己知道了,否則豈不是讓天下藩王未知寒心,有誰還會主動投降呢。換句話說,朱正此刻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反而成為了他制衡藩王們的一塊巨大的絆腳石,易土生尋思著應該為他找一個歸宿了。
朱正可並沒有易土生想的這麼多,他覺得自己殺朱勝是迎合了易土生的意思,再者此次臨淄戰役更是立下了汗馬功勞,易土生一定會站在他這一邊,說不定一氣之下就把口出狂言的朱琳給宰了,用來安撫他這位忠臣的忠心呢。
可是他沒有想到,易土生冷哼了一聲突然把矛頭指向了這邊,厲聲說道:「九江王,剛才世子說的是真的嗎?!」
祖大壽站在朱正的身後,搶先一步走出來說道:「啟稟萬歲爺此事千真萬確臣可以作證!當時臣正好在法場上巡視,親眼見到九江王奪過了劊子手的鬼頭刀,把朱勝凌遲碎剮,而且還給他起了一個狗的名字,用來侮辱他,臣本來想要阻止的,可是九江王口口聲聲宣稱是奉了假皇帝和朝廷的命令,臣也就未敢造次,如今聽來假皇帝陛下似乎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莫非朱正是假傳聖旨?!」
易土生突然張開了眼睛,凌厲的眼神罩定了朱正,「九江王,世子和祖大壽將軍剛才所說的話你可都聽清楚了,寡人現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