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公元前568年秋天,呂武迎來了一個新的轉折點。
他是一個被時代禁錮的人,一直都是收著來,找到機會才敢稍微釋放那麼一下下。
為什麼會這樣呢?只因為這是個敢亂來就一定會被群起圍攻的時代!
所以,除非是強到能夠橫掃當代,要不敢亂掃尾巴,下場絕對會極度悲慘。
呂武多次捫心自問,當前的生活是自己想要的嗎?
沒有答案。
有的只不過是一次次的尋找機會,絲毫不放過能夠加強自己的機遇,一點一滴增加底蘊,可以讓自己活得更有安全感一些。
「出擊罷!」呂武聲音略略低沉,補充道:「若遇秦君不可加害。」
打!
以消滅更多的秦軍為目標,弄死秦君嬴石的事則不能去做。
他們已經靠近「雍」二十里左右。
隨著離秦國那座都城越來越近,出征秦軍的狀態出現了變化。
應該是出征的秦軍得知「雍」陷落的消息,有那麼短暫的驚慌,隨後混亂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呂武覺得這樣的機會要是放過,自己永遠都不會原諒今天的自己。
當然了,開打之前,他讓士雃過來,進行了正兒八經的宣戰程序,再讓士雃回去。
大概是士雃回到秦軍那邊的一刻鐘之後,呂武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士雃完全就是懵逼的。他還不知道「雍」已經陷落,對呂武那么正經的宣戰,訝異戰爭早就爆發,還用得著再宣戰嗎?
這是要將私戰轉為國戰???
只不過是呂武必須要補上的一道「手續」罷了,用來給予史官進行記載,再傳於後世。
晉國版本的歷史會這麼進行記載:周靈王四年,晉卿大夫武率軍抵「雍」,告秦大夫雃啟戰。晉卿大夫武與秦x公石戰於「雍」野。
這個「秦x公」非常有靈性。
畢竟,秦君嬴石到底會獲得什麼諡號,著實是太不好說了。
根據他繼位之後的秦國境況,死後超大概率會是秦慜(min)公的諡號。
這個諡號的意思是:在國逢難、使民折傷、在國連憂、禍亂方作均為愍。
陰氏的騎兵出現了,他們在秦軍營寨一片混亂之際,到來就直接沖營,遭到一定的阻擊,仍然殺進營中開始了自己的肆虐。
話說,秦軍的那一萬五千騎兵呢?他們長期有接近一萬在盯著呂武親率的陰氏武裝;剩下的五千並不常駐營寨,以一種游弋的方式待在外圍,發現未知騎兵到來選擇迎上去,一個照面就被沖潰了。
負責盯緊陰氏主力的一萬騎兵,他們發現陰氏軍隊出營布陣,趕緊派人回去稟告的同時,選擇靠近到安全距離進行威懾。
事態的發展讓統領一萬秦軍騎兵的無地不得不有所行動,他在有未知騎兵衝擊己方營寨時,分出六千趕緊回去支援,親率剩下的四千秦軍騎兵開始襲擾陰氏主力。
而秦軍營寨這邊。
秦君嬴石得知「雍」陷落的消息傻了。
一群隨軍的貴族也全部腦袋宕機。
他們得到的匯報是,白翟趁著秦國空虛,合力跟「吳陽」的陰氏、魏氏駐軍消滅兩萬左右的秦軍,再長驅直入輕易奪取了屬於他們的都城。
請注意,是白翟攻陷了秦國都城「雍」這座城池,半點沒提到陰氏或是魏氏。
這個就是高層被一鍋端的壞處,基本的話語權都喪失掉,能夠定性的「權利」掌握在敵方手裡。
什麼叫能夠「定性」呢?就是權威!
普通人,講再多都只是一種「道聽途說」,甚至是流言、謠言等等。
講「官話」的權威一直都不在普通人這邊,怎麼都要有點身份地位,說出去的話才能夠具備「落地有聲」的效果。
秦庭君臣的腦子有點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