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很想聽聽那貨會怎麼對輝哥說,但是她又不想目的明顯的走出去,想了想,還是作罷。
聽到了又如何,難道自己很在意他的態度麼?
院內,薛文宇看著有些忐忑走向自己的孩子,心裡想的都是,自己的孩子管那個惡毒的女人做母親。她有什麼資格做孩子的母親?
「輝哥,打現在起,不需要再喚她為母親了,她不配。」薛文宇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連孩子問為什麼的機會都沒給留,直接一個不配。
「可是,她是父親的夫人啊,那孩兒自然要喚她一聲母親才對。孩兒不希望別人說,薛世子的孩子,不懂禮數。」輝哥沒辦法說出自己喊母親的真正理由,卻仍舊不甘心。
她不配的話,誰配?
輝哥現在有點著急,看父親看向他的時候,不停的在心裡對父親呼喚,父親,快看看我,多健康,多結實,這一切,都是母親的功勞。
可惜,他的父親只看到了他瘦,別的沒發現。
孩子的話,像是敲了薛文宇腦袋一下,忽然冷靜了一些,這孩子才八歲,這些事究竟誰教他的呢?京城侯府的那些人麼?呵呵,那就可笑了。
一邊教這孩子什麼叫孝,一邊他們讓孩子看清了什麼叫親情。
「反正,以後不要那麼喊就是了,乖。」薛文宇輕聲的跟孩子說。
雖然語氣很好,但是卻帶著不容反駁。
「父親?好吧,孩兒曉得了。」輝哥嘆口氣,答應了。
父親不讓喊,自己就別擋著他的面喊母親,不就可以了。
哎,這個謊,還是要撒的!輝哥表示很無奈!不想惹父親生氣,之前他都被母親慫成那樣了,已經夠沒面子的了。
「你們進去幫著搬東西吧。」薛文宇看著手下開口下這命令。
林川看著那關著的門,想了想,還是學著輝哥的樣子,敲了敲門;「牧姑娘,開門,等下還要趕路呢,耽擱了主子會發火的。」
「進來吧。」牧瑩寶懶懶的說到。
林川等人,這才推門而入,卻不知道該搬什麼。
「你們等著著。」牧瑩寶起身,進了臥室。
衣衫什麼的,收拾了八九個包裹。其中一個中間裹著的是她配的幾樣藥丸,還有幾包止血藥。
手術工具的箱子,也落了鎖,又在外面包了幾件冬衣,這才讓外間的人進來拎出去。
林川他們拎著,臉色都不好。
輝哥衣衫就倆包裹,這位十來個!
「哎,這個不用拿,留給這院落主人的,全做付房租了。」牧瑩寶見有人要拎桌上的一個包,立馬開口制止。
包里還有一千多個沒有來得及揮霍掉的幽城幣,留下給落逸用。她知道他不是沒積蓄,可是這些城幣,也沒誰好給的。
齊家有染坊,根本就不需要這點,卞家那小子打從他祖父拿著那特赦令出城後,看見她時,就更沒好臉色。
街坊鄰居的平時又不交好,才不要把城幣給他們呢。
原本想分給那些當初幫她和輝哥的人,可是一千多幣,一分開給,人手也沒多點,就顯得太寒酸了,索性不給都留給洛逸好了。
反正,酬謝恩人的事,原本就是該外面那位世子爺去辦的事。
就是要看看,他怎麼去報答捨命就他兒子的人。
牧瑩寶看著院子裡不耐煩的那位世子爺,又在屋裡子環視了一圈,這才走了出去。
洛逸,應該是接到信息,避開了吧!她覺得一定是這樣的,不是怕見這位世子爺,而是跟她的傷別離。
出了院子,就見門口的一邊涌過來一群人。
為首的,是齊飛。
「東家,我與父親正要去您那呢。」輝哥跑著上前抱拳打招呼。
齊飛一聽這個稱呼,就是對外那種,看了看孩子和牧瑩寶,心中瞭然的笑著點了點頭;「恭喜小公子出城,我等怎麼敢勞煩世子爺上門,過來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