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表面上看,的確是中了劇毒的。
但是,整個一下午,他在臥室里,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言語行動上,都很正常。
如果說,那女人子前給的那杯東西是解藥的話,那怎么小公子的嘴唇、指甲、臉色還是沒減緩呢?
「小公子,晚飯想吃點什麼,好讓廚房做。」彭田園試探著問,就擔心孩子說沒胃口什麼都不想吃。
「那就麻煩大管事去如意居吧,她做什麼,我就吃什麼。」輝哥想起母親今晚上吃鴨子,就是不知道怎麼個做法。
筍乾老鴨煲?還是乾菜鴨呢?
「對了,你去的時候記得帶夠銀子,不然夠嗆能給你。」輝哥忽然想到,笑著提醒著。
神馬玩意?吃她做的東西還要付銀子?開什麼玩笑,今個出去買食材的銀子,難道不是早上在他這搶去的?彭田園太陽穴的青筋跳了跳。
不過,想著小公子中毒,還是依著他吧,興許小公子是在以這種方式跟那女人討要解藥呢。
輝哥到底是沒白等,彭田園回來時果真沒空手,食盒裡有米飯、有一小碟涼拌蘿蔔絲、一小碗豆腐湯、還有一碟黑乎乎的東西,聞著挺香的,可惜燒焦了。
「小公子,要不還是讓廚房做幾個菜來吧,這菜怎麼可以吃呢?」彭田園看著擺在桌上的菜,不忍的說到。
「不用了,我在幽城吃慣了她做的菜,你們也出去用晚飯吧。」輝哥咽了咽口水,趕人了。
彭田園無奈,只好示意另一個,一起出了屋子,回手關了門。
院內的其他人,擔心的上前詢問小公子狀況如何,彭田園只是嘆氣搖頭。
天黑前,彭田園返回屋內的時候,見到桌上的碗碟都不見了,只有一個食盒。
「直接送回她那,勞煩大管事親自送,莫經旁人之手,別讓旁人知道我能吃東西。」輝哥不放心的叮囑著。
「好。」彭田園應著,心中一個想法就跳出來了,難道小公子真的沒中毒,之所以發生的這一切,都是他自保的一種手段?
他想起小公子在幽城住了近三年,那裡面可是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的。
那場特赦令的事件,小公子能有驚無險,安然無恙,說不定在幽城有什麼奇遇,學到一些自保的手段也是有可能的。
這個念頭一蹦出來,彭田園越想就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了。
薛文宇是黎明前回來的,同行的還有宮內的倆個御醫。
進院看見自己人的表情,薛文宇心裡就是咯噔一下,直接進了輝哥的屋子,到了臥室就看見彭田園坐在床邊發呆。
薛文宇衝到床邊,看著床上的孩子,身子就晃了晃。
彭田園想告訴他,小公子情況不是看上去這麼嚴重,可是看見隨後進來的倆老御醫,他趕緊閉了嘴。
「勞煩兩位給小兒看看,究竟是何種毒。」薛文宇的心都快沉到谷底了。
倆御醫聞言趕緊上前,一看床上孩子的情況,立馬相互對視了下,心說不妥啊!這毒性太霸道了。
倆人輪流給孩子把了脈,發覺脈搏微弱,還時有時無的。翻看了孩子的眼瞼,情況更是不妥。
「到底如何?」薛文宇見倆御醫神情都不對勁,著急的問到。
「世子爺,依老朽的經驗來看,有點像南邊的鳳頭蛇毒和外邦的九足白蛛毒。」一個這麼說。
「不對,老夫我覺得像是北邊的紅尾蠍毒跟毒草配置的毒。」另一個這麼說。
倆人的意見不統一,還都是帶著個像字,也就是說,這倆也根本就不能確定究竟是什麼毒。
但是,光聽著什麼鳳頭蛇,什麼紅尾蠍什么九足白蛛的,就已經讓人膽戰心驚了。他們的意思還是好幾種一起調配的,也就是說解藥也是很特殊的配置。
「你們的意思是,不確定到是什麼毒,所以也就不知道怎麼解毒了是麼。」薛文宇冷冷的問。
這倆御醫他都熟悉,知道他們的確是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