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永傑心知,這是對方故意的,但是沒辦法,又不能不過去,而且,他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世子,幾位大人好,永傑這裡有禮了。」硬著頭皮上前的牧永傑,拱手跟身前的一眾人打招呼。
他的壓力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大,但是這也是他必須承受的。他不受著,家裡其他幾個兄弟更是挑不起這個擔子,難不成要讓父親親自來受這份屈辱麼。
「賢侄,今個你作為新娘的長兄,不管因何沒有隨著送親的隊伍一起來,待晚宴時,都是要罰酒的。」有人早看出世子與牧家大公子的神情有異,裝糊塗的開著玩笑。
不然能如何,新郎官現在的舉動,很明顯就是不想迴避交談啊。最要緊的,大家也都好奇著,既然主家沒有迴避的意思,那就留下來看看究竟怎麼回事吧。
牧永傑臉上掛著的笑很是不自然,面對著一眾與父親同朝為官的長輩,他也拉不下臉。
「幾位叔伯大人莫怪,今個的事,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待小侄與世子爺說明之後,再與各位叔伯敬酒賠罪。」牧永傑辦事一直也是沉穩的。
他想著自己這樣的說,就算世子還想當眾刁難自己,那這些個官場的老狐狸,也應該自覺的迴避了吧。
「大舅哥,有什麼不得已的儘管說便是,在座的也都沒有外人,或許,還能幫上忙呢。」薛文宇溫雅的笑著說到。
不等牧永傑開口,立馬訓斥邊上的下人;「本世子的大舅哥來了,你們眼睛都是瞎的麼,還不趕緊給搬椅子過來。真不知道是哪個帶出來的,這麼不懂禮數,不想留在府里做事,早點滾出府去。」
下人一聽,嚇的冷汗直冒,顧不上跪下請罪,麻溜的去搬了椅子來放在茶座邊。
「世子爺真要如此麼?」牧永傑隱忍著問。
薛文宇朝他看了看,卻只是笑著伸手往那把椅子示意對方坐。
牧永傑知道這世子是打定主意讓自己難堪,讓牧家難堪了。他實在沒辦法,也只好上前坐下。
這回,邊上的婢女卻聰明,不管現在什麼氣氛,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准沒錯。因此,麻溜的上前給牧府大公子斟茶。
嗯,這丫頭不錯,薛文宇看了那斟茶的婢女一眼,很是滿意。
人也坐下了,薛文宇卻沒有開口詢問人家來意的意思,端起面前的茶盞,很是優雅的品了品,跟其他幾位客人介紹起這茶的來歷了。
牧永傑無奈,只好在心裡再次組織了一下語言,主動開口。
「事情是這樣子的,我牧家四叔年輕的時候,賭氣離家,一直就沒回來過。今年我父親聽人說,四叔四嬸多年前就離世了,留下一個女兒,孤苦伶仃沒人照顧。
於是父親命人去找尋,尋到就把我那可憐的妹妹接回府。想著日後再給她訪一門好親事,有個安穩的好歸宿。
可是,沒想到,我那妹妹打小沒人教養,吃百家飯長大。接觸的人也是三教九流,品性也難免會歪掉。
許是在外吃了太多的苦,進府後,我母親,還有府里其他的兄弟姐妹對她都格外的疼愛。她,她竟然不知感恩,還心生貪念。今早,全府上下都為今個的喜事忙碌,生怕出了紕漏。
倒也沒人注意她,她早早的就在錦依那屋裡,趁亂給錦依吃了昏睡的迷藥,穿了錦依的喜袍,蓋頭。錦依醒來發覺自己躺在床下,待我父親母親知曉此事,派人過來想挽回,卻已經太遲,人已經進了薛府,也跟世子爺拜過堂。
來的人看著滿院子的賓客,一慌神,拿不定主意,又返回了牧家。
父親母親為難的也不知道該如何,最後還是覺得,不管事情因果,終歸都是我們牧府的錯。成親如此大事,竟然會出這樣的荒唐事。此事事關薛牧兩家的聲譽,所以,這才命我過來說明,跟世子商量下,看怎麼辦這件事才能穩妥。」牧永傑袖下捏緊了拳頭,努力保持鎮定的終於把來意說了出來。
該說的應該都說了,接下來就看這薛世子的了。這回,他不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