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知道症狀出在哪裡了?」
艾里奧的父親雙手微微顫抖,似乎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非要鄭重問一遍才能安心。
仲孫沅點頭,面上帶著難以親近的冷傲,「知道是已經知道了,不過我還要親自看一眼那些孩子,才能真正下判斷。預先提個醒,我能保證之後的新生命不出問題,但已經遭難的孩子無法挽回,他們已經失了理智,只能算作異獸,並不能算是智慧生物。這點希望你能諒解。」
對於已經陷入絕境的數斯星球來說,仲孫沅給的這個消息已經是好得不能再好。
至於她說之前的孩子無法挽回,族長和長老有心理準備,聽仲孫沅這麼說,並不是很意外。
族長本來還想了解更多的消息,奈何仲孫沅態度冷淡地道,「一切等盛典結束再談。」
司馬脩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她,仿佛要將她徹底看透一般。
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他的知識範疇。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來。」仲孫沅扯了扯嘴角,視線直直落向那個巨大的人形雕塑,「或者說,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答案?一個一個問。」
「你到底是誰?你絕對不是太叔妤瑤的女兒。」
司馬脩換了一個問題,直直看著她的眼睛,不容她閃躲。
「這話你可說錯了,我是她的女兒。」仲孫沅的回答出乎司馬脩的預料,她又重複強調了一遍,「我是她的親女兒!作為複製人的你,估計也不會相信前世今生的說法。然而,認真追源溯本的話,君沅其實是我的前世……假如我沒有弄錯的話,這應該是真相了。」
仲孫沅垂下眼瞼,仿佛沉浸在之前接收到的「回憶」之中。
這段記憶屬於她的「未來」,本不該在這個時間段出現的。
「你的前世?」司馬脩一貫鎮定的表情隱約有開裂的跡象,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周遭的數斯異族,發現他們依舊在虔誠地跪拜神靈,似乎沒有聽到他剛才脫口而出的話。
仲孫沅懶懶地抬了眼皮,道,「不用驚慌,小小的隔音之術罷了,他們聽不到我們的對話。」
「你的話我不信,假如真的有前世今生,你的年紀並不吻合。」司馬脩清楚知道真正的君沅如今的年歲,眼前的仲孫沅自稱是君沅的轉世,光是時間對不上。
仲孫沅嗤了一聲,語氣譏諷道,「你對力量和天道法則,毫無所知,故而才會產生這般膚淺的疑問。世上有無數大千世界,有數不盡的異面時空,每個世界有聯繫又互不干擾,彼此間的時間流速也不同,好似同一棵樹孕育出來的不同枝丫。當年君沅身故,魂魄受人幫助,轉世到了另一個世界,於是便造了『我』。『我』又在巧合的時機,回到了這裡成了她。」
司馬脩細細理解她的話,頓然有種細思恐極的感覺。
「那麼,這個祭壇上的雕塑呢?它與你的容貌別無二致,分明是按照你的模樣雕刻的。可是按照數斯星球的歷史來看,這又完全說不通……」
司馬脩感覺自己的三觀被粉碎之後重新塑造,簡直要畸形了。
對於這個問題,仲孫沅並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反問他一個問題,「知道什麼叫時間怪圈麼?」
「時間怪圈?」
仲孫沅道,「我曾看過一篇很古老的文章,一個人受時空旅行者邀請,穿越了時空,他和過去的自己生下了自己,然後招攬了過去的自己進入時空旅行……故事內容差不多這樣。」
司馬脩蹙眉,「你想說,你也碰見類似的時空怪圈?」
誰知,仲孫沅竟然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連鋒利的眉眼都染上了柔色。
「的確有人進入了類似的循環,無休止地重複,不過那不是我。故事中的旅行者會進行這種循環,因為有『時空旅行』這種概念。現實中有人進入這種怪圈,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
面對這個直白的問題,司馬脩道,「人類聯邦並沒有能力研究出所謂的『時空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