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皇,煉陰陣已經布置好了,只要啟動就能將整個駱國化為一片陰地。」這名為粱皇的旁邊突然冒出如黑色影子一般的人影,聲音帶著絲絲刺耳,如金屬相互摩擦般說出這句話。
粱皇淡然道:「好。」
說著,他目光掃了眼數處,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想要護他們,不如來護我。」
說完,他腳步輕輕一踏,整個人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名從地面上升起黑色影子亦漸漸融入地面,徹底不見了蹤影。
……
……
此時此刻大廳內是嘈雜一片,七嘴八舌的聲音大多集中在六名強國之間,而小國見的爭奪亦是搞得面紅耳赤,甚至孫若愚還聽到有人因為風格不同的兩國建築到底要不要過年扎紅燈籠而爭得差點大打出手。
孫若愚在旁邊看的是興趣缺缺,呵欠連連,說真的,像這種扯皮的情景他早已經預料到,對於這種會議簡直沒有意義。
「既然你們選不出來,依我看,我來做盟主就好了。」大殿外陡然冒出一道清冷如刀鋒般的聲音。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聞聲看去,赫然是那粱皇。
孫若愚眉頭一揚,抿了抿嘴,往後瞥了眼神色煞白的步天祈,心裡明白來者不善,是個狠人。
看粱皇旁若無人,自顧自地向大殿正上方走去,顯然是想要去坐那基台上方的王椅。
齊王見對方一副將眾人不放在眼裡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你算什麼,敢在這……」
話語尚沒有說完,這粱皇目光如刀,直接看向齊王。
齊王頓時止住了言語,似乎整個人定住了一般,而旁邊的孫若愚看得是面色大變,不單單是他,步天祈亦是看出一絲端倪。
他嗓子發乾,澀聲道:「以目殺人?!怎麼可能!」
孫若愚臉色凝重,這種人,其實力絕對恐怖無比。
「比淵微道人如何?」
「恐怖,神威如獄,如淵如海。」
步天祈因為走的至誠之道,對於強者的敏銳感要比孫若愚強得多,能從他口中說出這種評價,絕對不浮誇。
得趕緊走。
孫若愚心中不妙,但亦不敢有所異動,他瞥了眼齊王,此刻已然端坐正身,但目光無神,早已沒了聲息。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而齊王旁邊的護衛亦是發現他沒有生命跡象,心中明白是剛才粱皇所瞪眼造成的,心中盛怒的他熱血一涌,怒吼一聲。
「納命來!」
這名身著盔甲的猛將口中低吼,龍行虎步間迸發虎吼龍吟之聲,拔出的戰劍直直斬向粱皇。
面對這兇猛絕倫的一劍,粱皇沒有任何表情,目光僅僅略微一斜,這氣勢如虹,殺意沖霄的漢子陡然僵立住,身體頓在半途中,僵立片刻,搖搖晃晃仰倒在地上,傳出撲通一聲。
這一場面頓時讓眾人譁然,那粱皇的聲音聽到周圍如蒼蠅一般的聲音時眉頭微皺。
「閉嘴。」
這兩個仿佛有奇異的力量,聲音不但不小,然而確認整個大殿針落可聞,而聽到這兩個字的孫若愚亦是呼吸一滯,心神震動,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這傢伙,實在是太恐怖了,其實力絕對超過了天人交感之境。
這是入了下一境的絕世強者。
念到這裡孫若愚內心後悔地捶胸頓足,為啥要答應夕顏將突破之法傳播天下,要是不傳播,說不定這就啥事沒有了。
場面一片寂靜,巨大的壓力瀰漫在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
終於,有人再也忍耐不住,坐於大殿最外方的一名小國君王起身悶頭便往外逃。
粱皇屈指一彈,一道無形氣網便瞬間將這名小國君王略過,緊接著無數碎肉頓時從他身體上散落了下來。
這一情景頓時給在場的所有人提了個醒。
孫若愚無奈苦笑一聲,看來今天沒法善了。
這種突如其來的恐怖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