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籍芸娘才十二歲,對於某些事情已經隱隱約約懂得了。沒有辦法這個年代的女子成婚時間太早,如果不是籍芸娘只是籍戡的養女,由她親娘教育,估計她懂得更多。養母和親生母親終究又隔了一層。
世界上不吃飯的女人或者有幾個,可是不吃醋的女人卻連一個也找不到。吃醋這是女人的天性,籍芸娘感覺高敬宗高哥哥,是屬於她的。要抱她也只能抱自己一個。第一次籍芸娘感覺鄭詩詩非常可惡。
高敬宗沖籍芸娘道:「快扶我起來,我的腰斷了!」
「活該!」籍芸娘不悅的道:「誰讓你不規矩的!」
「我沒有!」高敬宗心裡暗暗道:「我倒是想啊!」
此時,鄭詩詩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可惜狼穴的地面是石質的,原本倒是崎嶇不平,不過此時已經被填平了,別說她這個大活人。恐怕是一隻螞蟻都鑽不下去。
……
籍芸娘感覺到了鄭詩詩的威脅,她決定趕走鄭詩詩母親。於是,她那個小腦袋瓜里開始謀划起來。
好半天,高敬宗才爬起來,為了打破尷尬局面就笑道:「鄭娘子來找區區,不知所為何事?」
鄭詩詩拂了拂凌亂的秀髮,掩飾內心的慌張,好一會兒回道:「奴奴,想請高神醫為犬子診病!」
「哦!」高敬宗這才想起,自從陳言慶來到謫仙谷狼穴,高敬宗這個不靠譜的神醫,別說給他診病了,就連看一眼都沒有。他只惦記人家母親呢。高敬宗道:「現在正好,我有些時間,咱們一起去看看!」
陳言慶躺在狼穴靠近洞口的位置,在那裡用兩塊條石充當床腿,鋪上木板充張一張床。此時,高敬宗來到陳言慶面前,只見陳言慶臉色蒼白,閉目沉睡。
鄭詩詩道:「犬子自從兩年前開始,身子越來越差,慢慢的就變成這個樣子,求遍江南名醫,皆束手無策。還望高神醫施以妙手!否則,奴都不知道怎麼活了!」
「兩年前?」高敬宗仔細打量著陳言慶,陳言慶從醫學角度來說,事實上是處於半昏迷狀態,情況也非常危險。不過高敬宗卻看到陳言慶的指甲隱隱約約有些發黑。高敬宗卻知道這是典型中毒的跡象。別說是江南名醫,哪怕是吊子江湖郎中都應該可以看出來。偏偏無人提出這個問題,看來背後還有陰謀。
高敬宗猜測的不錯,陳固事實上是沒有資格繼承廣陵公的爵位,因為就算陳在死了,他還是兒子陳言慶。可是陳言慶太小,只能任陳固擺布。陳固沒敢下巨毒直接毒死陳言慶,可知道陳言慶現在年齡小,一旦他成年,朝廷就會下恩旨,把廣陵公的爵位傳給陳言慶。可是一個準公爵突然暴斃,朝廷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一定會派出御史徹查此案。
所以,陳固就買通了鄭詩詩的貼身丫鬟和乳娘,給陳言慶下慢性毒藥。讓陳言慶的身子出現問題,如果病上三年五載再死亡,估計就沒有人懷疑了。這個時代孩子夭折率太高了。如今潁川陳氏上下都被陳固控制,一旦鄭詩詩請醫生為陳言慶治病,都被陳固事先買通,然後滅口。
明目張胆殺掉陳言慶陳固不敢,一旦事情敗露,他只有身死族滅這一下場。可是殺幾個沒有後台的郎中,陳固卻沒有半點風險和負擔。
鄭詩詩不知道就在陳言慶兩年前為他前後治病的三四十名郎中,都被陳固先後以各種手段滅口了。
「你的兒子,不是得了病!」高敬宗道:「事實上他是中了毒!」
「什麼,中毒?」鄭詩詩好歹也是高門大戶里出來的,對於大宅門裡的齷齪那是門清。就連她母親出身清河崔氏也暗中處理了鄭府中不少想邀寵上位的丫鬟和侍妾。只要是鄭府里的丫鬟和舞姬去誘惑其父鄭豁。這些女子都被其母賣到青樓,或是沉塘,或是強行許配給家中老僕為妻(潘金蓮就是這種原因強嫁給武大郎的)。
「這如何是好!」鄭詩詩一定是中毒,眼淚瞬間就像斷了線的珍珠。
高敬宗輕輕拍拍鄭詩詩的肩膀道:「別擔心,他中的是慢性毒,我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