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爛的木牆飛濺出很多木刺木屑,一陣雞飛狗跳下,幾個被波及的江湖人,捂住胳膊上被飛射的木刺刺出的傷口,趕緊避開得遠遠的,生怕被卷進去。
「扯扯你娘的!你這個瘋子!!」別飛鶴掙扎著反手拔出腰刀,對著路勝就是一刀。
嘣。
鋼刀被路勝隨手一巴掌打飛,狠狠扎入側面木牆。
「還敢辱罵為師!?」路勝眉頭一冷,抓住別飛鶴頭髮對著地面又是一砸。
噗!
這傢伙面部正中地板,鼻樑頓時斷掉,嘴巴額頭眼眶全是血,一時間悽慘無比。
他運氣瘋狂掙扎,但全身的力氣和內息卻如同蚍蜉撼樹般,毫無所動。
「瘋子!」
嘭!
頭再度砸地。
「你個瘋子!!」
嘭!!
「瘋子!!」
嘭!!
「瘋」
嘭!!
「你!」
嘭!!
「我!」
嘭!
「師父!!!」
別飛鶴終於承受不住,一聲慘叫般的呼喊後,沉寂了下,失聲痛哭起來。
嘭!
路勝一時砸順手了沒停得下來,提起已經面目全非,整張臉像張餅一樣的別飛鶴。
「這不就對了?早這麼聽話多好,大家都省事。」他分出一絲精氣,在別飛鶴體內循環查探,看看其適合修習靈力還是天魔玉典。
天魔玉典要稍微麻煩一些,只有神魂能修習。
至於陳幼瑾和陳群兩個,早就縮在一邊,既不敢離開,也不敢靠近。
倒是別飛鶴的那幾個手下,此時面露兇狠亡命之意,提著刀想要上來和路勝拼命,救出少主。
路勝看也不看這幾人,別看別飛鶴看起來慘,實際上他都是有分寸的下手,既能讓其感覺痛苦,又不會造成致命和影響資質方面的重傷。
至於別飛鶴剛才表現出來的力量和招式武功?
實際上路勝抓過去時,僅僅只是一次變招,就徹底瓦解了這人的抵抗。
咕嚕。
酒樓里本就僅剩不多的江湖人,看到別飛鶴此時的慘狀,頓時都面色發白,紛紛起身離開。
很快整個酒樓里便只剩下那駝背老人兩個,還有兩個才從二樓下來的官差。就連別飛鶴的手下,也一溜煙的跑出去。陳群和陳幼瑾則是深深的朝路勝磕了幾個頭,然後才艱難的離開。
路勝拖著別飛鶴的頭髮,回到木桌邊,隨手將人放下。
「在你修行我堵門功決之前,你需要增肥,你這身體格太弱太弱了!」路勝平淡的捏了捏別飛鶴胳膊。
從一開始他動手,到將別飛鶴抓回來,只用了十秒不到,但這十秒里。別飛鶴經歷了人生中最為慘烈的一幕。
他或者說她被毀容了
她蹲在桌邊,抱頭痛哭,像個孩子一樣。
路勝繼續喝著酒,坐回原先的位置,之前的動作雖然大,但也不過是酒樓里的牆面和地面多了幾個洞,其他一切完好無損。
不過他倒是順利的尋到了第一個試驗品,資質根骨都不錯,可謂是千里挑一,萬中求幾。
就算放在大陰,別飛鶴這身通透資質,若是有神兵輻射血脈,足以讓他踏入最少蛇級層面。
不要看蛇級對於現在的路勝毫無意義,但一個蛇級,那可是能在大陰一處郡城內橫著走的強悍存在。在一般世家大族裡,也是絕對的中高層。財富美人享之不盡。
「在這兒呆著。聽話我就不打你。」路勝指了指自己桌子邊的地面。
別飛鶴不敢作聲,她長這麼大頭一次被打得這麼慘。此時臉上易容的材料和藥水混合著,皮膚血液黏在一起,更覺得又麻又癢,難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