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堂堂的白副堂主也有被人耍的一天。」孔敷冷笑一聲道,「他是假死,假死啊,你連這點都不曾看出來嗎?你可知道舵主大人知道這件事後,大發雷霆。要不是念在你前面有些功勞,你這次回去恐怕不好交代了。」
孔敷說完之後,便看到白森的雙眼有些無神。
他心中很是痛快。
他們之間無時無刻不在爭奪,各有勝負。
本來自己以為失去了一個好機會,讓白森撿了一個大便宜。
可現在白森弄出如此大的紕漏,這次功勞沒有了不說,還得背上不少的罪。
自己的對手倒霉,孔敷心中豈能不開心。
林夕麒這些神情自然是裝出來的,畢竟這是他計劃好的,放俞保回去。
「白森,俞保回到了五皇子那邊,你說,你的身份還能保住?」孔敷嘆了一聲道,「這次要不是我替你求情,恐怕舵主大人一氣之下,就會讓你回去接受懲罰了。」
林夕麒冷冷地盯著白森。
「別這麼盯著我。」孔敷說道,「你我以前互相爭鬥,可那也是教中的內部小事,涼州牧一事,那可是大事,我自然是一致對外了。雖然五皇子那邊知道了你的真正身份,但我們覺得他可能不會太過聲張。一旦聲張開來,涼州這塊地就沒有他的份了,他的其他幾個兄弟恐怕會一擁而上。之前他們達成了協議,涼州讓給了五皇子,現在是五皇子自己保不住這塊地盤,那其他人豈會放棄?所以,你現在的身份就算暴露了,也就是五皇子那邊才能知曉,對我們紅蓮教來說,還是很有用的。」
「多謝了,我欠你一個人情。」林夕麒謝道。
孔敷會替白森求情?
那就有鬼了,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不過林夕麒也按照白森的性子,違心的感謝道。
孔敷哈哈大笑起來。
他知道白森不是真心感激自己,可他就是享受這種感覺。
現在白森有些落魄,自己可以奚落,這是何等的快事。
「不客氣,應該的。」孔敷說道,「白森聽令。」
看到林夕麒愣了愣的樣子,孔敷不由加了一句道:「舵主的命令。」
林夕麒不得朝著孔敷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這是舵主的命令,若是教主的命令,他就得跪下聽著了。
這就像是跪聽聖旨一樣。
「利用你涼州牧的身份,將教眾弟子安插到各大郡縣的一些關鍵位置。」孔敷說道。
「就這些?」林夕麒問道。
「沒錯,就是這些。」孔敷點頭道。
「我的身份已經暴露,現在再安排這些弟子豈不是暴露了他們的身份?哪怕別人不知道,至少五皇子那邊會知道。」林夕麒說道。
「對,五皇子那邊知道。」孔敷笑了笑道,「剛才我也說了,五皇子肯定不會將這些說出去的。就像不會將你的身份暴露出去一樣,他或許還想染指涼州。」
「恩?」林夕麒眉間一動道,「你的意思是,他想要和我們合作?」
「有何不可?」孔敷說道,「姜老大說了,涼州牧這個身份很好用,至少要穩住。而要想穩住,那就得藉助五皇子的力量了。只要他不說,外人就不知道你的身份,朝廷那邊自然不會對你有什麼疑心,哪怕是做一些出格的事,在外人看來,那也是五皇子做的。這些皇子哪個不是在邊境搞點事,大家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這對我們紅蓮教在涼州的發展太重要了。我們失去了三年,接下來必須要加快了,否則上面沒法交代。」
「原來如此。」林夕麒說道。
他當時一時間倒是沒有想到五皇子和紅蓮教合作的可能。
在他看來,五皇子肯定會報復,那麼兩者肯定會發生衝突。
現在要是合作了,那對自己來說就很不利了。
自己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