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窗外驚雷作響,狂風呼嘯。
江山孤身站在陽台上,俯瞰這片江山。
屋外正在血戰,仿佛回到二十年前。
那年,張大智也來過,但鎩羽而歸。
這二十年,世界是他的。
唯一對山下的妥協,就是允許張向北野蠻成長。
但沒想到,他成長的如此迅速,比他老子當年還猛。
張大智草根出生,就差點動搖他太子爺的地位。
可張向北,不是草根。
他老子是當年的兵馬大元帥,他老媽,是家底梆硬的馬皇后。
北莽系,一直在暗中為他鋪路。
就連這山里,也有不少人拉偏架,玩無間道。
山下,北莽軍與地方軍聯合拉練,向山里施壓。
山上的形勢,很嚴峻。
掐滅手中的香菸,江山打給老一輩中,他唯一看得上的張大智。
「你慌了?」
電話剛接通,那把熟悉的嗓音,緩緩響起。
江山眉頭一皺,淡漠道:「相識一場,你兒子將死,我給你通個氣。」
「我兒有大帝之姿。」大智哥輕描淡寫道。「你死他都不會死。」
江山沉默著。
良久,他緩緩開口:「我會親自出手。」
「看來你已有取死之道。」
大智哥一字一頓道:「我兒武道天賦萬中無一,乃絕世強者。」
「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大智哥總結。
「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江山淡淡道。
大智哥罕見的沒有急眼。
反而慢悠悠點了一支煙,眼神鋒利而深邃:「與我兒決一死戰吧。」
「你死後,我將一人之下。」
大智哥掛斷電話,瞬間汗流浹背。
身畔的馬皇后,紅著眼怒視大智哥。
「兒子要死了,老娘把你骨灰揚了。」馬皇后殺伐果決。
「你就算信不過我,還信不過我兒子?」
大智哥吐出口濃煙,眼神堅定:「張將軍沒輸過。」
馬皇后知道大智哥的全部心路歷程。
罵歸罵,吼歸吼,但她理解。
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
有些鬥爭,也總得有人牽頭。
大智哥把這個頭牽了,三大院把這火,也給拱了。
哄了十年的張將軍,總得給大家謀點福利吧?
只是…
馬皇后抬頭看了眼二樓。
兒子真要出了什麼事,誰去跟懷著張家香火的雪寶交代?
就雪寶那烈性子,不得一屍兩命?
「此事關乎江山社稷,國運興衰。」大智哥開始擺官腔,擲地有聲道。「不許跟雪寶提。」
馬皇后張了張嘴。
小事上,她倒反天罡。
大事上,她對大智哥言聽計從,不敢拂逆。
「聽見沒有?」大智哥瞪了馬皇后一眼,語氣不善。
馬皇后冷不丁縮了下脖子,唇角囁嚅:「知道了…」
張向北浴血奮戰,戾氣橫生。
車輪對抗這幾個絕世強者。
雖也負傷了,卻親手斬殺幾名強者。
雨水沖刷著身軀上的血水,混作一起。
他臉色蒼白,眼神卻格外堅定。
他贏的並不輕鬆。
這幾名強者的實力,也實屬罕見。
瞧著硬邦邦躺在雨水中的屍體,張向北掏出手機,顫抖著打給小姨。
他不信小姨死了。
小姨說過,如果將來有一天真要天人永隔,也一定會當面告別。
小姨從沒騙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