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七歲從軍,十八歲加入全球最強陸戰部隊北莽軍。十年戎馬,滿身傷疤,在軍部近代戰爭史留下過濃墨重彩的一筆。當初我決定退役,軍區首長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而且還發了很大脾氣。」
一家高檔咖啡廳內,張若愚穿著不太貼身的西裝,正口若懸河的吹噓著他的軍旅生涯。
坐在他正對面的,是一個盛氣凌人的冰山美人。
她叫韓江雪,張若愚的未婚妻。
雖說二人素未蒙面,但張若愚早就聽聞韓江雪作風狠辣,是濱海城出了名的蛇蠍女。
「北莽軍首長居然會為了一個炊事兵退役而大動肝火。」韓江雪面露不屑之色。「看來你的廚藝真的很棒。」
「當然。我從軍十年,練就一身本領,不論是八大菜系還是各類私房菜,我都信手拈來。」張若愚得意道。「在部隊,不管是內部宴會還是款待外賓,領導只信得過我。毫不誇張的說,沒我,這席它就開不了!」
「既然領導這麼器重你,為什麼要退役?」韓江雪美眸微眯。
「我累了,也倦了。」張若愚吐出口濁氣:「這十年我隨北莽軍走南闖北,雖一身殊榮,卻像無根浮萍,心無所依。」
頓了頓,張若愚滿臉滄桑道:「我想過幾天普通人的生活,粗茶淡飯,娛妻弄子。」
韓江雪眼中閃過厭惡之色,這個和自己有婚約的男人,比想像中還要糟糕一萬倍。
十年軍旅沒能磨礪出一身血性,反而淪為一個滿嘴跑火車的兵油子。
嫁給他?韓江雪遍體惡寒。
張若愚抿了一口咖啡,不著痕跡地瞄了眼韓江雪。
她的臉色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而自己,就是那坨蒼蠅…
被小姨逼來相親的張若愚很滿意,瞧韓江雪那生不如死的樣子,她應該快挺不住了。
「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毫無徵兆地,韓江雪開口問道。
「我喜歡短髮女人。」張若愚看了眼韓江雪那如瀑般的濃密長發,以及如雕刻般的精緻五官。「鼻頭要有肉,臉型要圓潤,胸大屁股圓。」
說完張若愚比出一個極其誇張的s型曲線,鄭重其事道:「老人說這樣的女人好生養。」
聽完張若愚這番極不尊重女性的話,韓江雪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卻依舊面無表情:「性格呢?」
「活潑,搞怪,最好有點滑稽。」張若愚不疾不徐道。「我不喜歡總是一副高高在上,好像誰都欠她幾萬塊錢的女人,太裝了。」
明知張若愚話里話外都在噁心自己, 韓江雪依舊面不改色:「那你怎麼看待婚姻?」
「婚姻無非就是走個流程扯個證,然後各過各的。至於所謂的天長地久,不過是沒條件找更好的,搭夥過日子。」
張若愚侃侃而談,將一個道德敗壞的混蛋展現得淋漓盡致。
話說到這份上,張若愚料想這婚約基本黃了。
可萬萬沒想到,韓江雪非但不動怒,反而一字一頓道:「我們結婚吧。」
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張若愚驚悚的目光落在韓江雪小腹處,慎之又慎的試探道:「幾個月了?」
韓江雪臉色一寒,嗓音冰冷道:「你覺得你很幽默?」
「既然沒懷孕,你幹嘛急吼吼的要和我結婚?」 張若愚頭疼道。
「我們有婚約。」韓江雪淡漠道。
「這算什麼理由?」張若愚大度道。「只要你退婚,我絕不死纏爛打。」
「你為什麼不退?」韓江雪冷冷道。「你要肯退,我現在就走,還會給你一筆高額分手費。」
張若愚被噎住了。
他要敢退婚,惡霸小姨就敢打斷他的腿。
而瞧這架勢,韓江雪也是被趕鴨子上架,被迫履行婚約。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