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能滿血出獄,沈崇動作飛快的沖回休息區,收拾細軟準備跑路。
聽說哈莉專員快回來了,揚言要找他算賬。
果然,封吹雪妹子又被關夠七天之後,在昨天傍晚被無罪釋放。
保密部給她做了很多思想開導工作,還賠出去不少錢。
遇到封吹雪這種情況,保密部也很無奈。
談心談不動,她反而越記越清晰,把人軟禁這麼些天呢,反而她看到聽到和接觸到的靈妖世界更多了。
起初的那些天,封吹雪妹子很鬱悶,但她性子不算彆扭,懂道理,懂規矩,也不鬧騰,只是強烈要求斬妖為她提供足夠的顏料、畫筆和畫布。
她的時間不能白費。
學畫畫是個費錢的事,尤其是色彩更精準的高端顏料,從來就價值不菲。
斬妖免費提供,還不限量供應,只有一個要求,讓她安安心心的住下來,直到事情發生下一步變化。
封吹雪經過剛被出賣的鬱悶之後,倒調整好心態,把這當成了自己人生的一次磨礪。
被囚禁在別墅里的封吹雪沒有浪費一天的時間,她畫完電視裡的風景,又畫完想像中的名勝古蹟,再臨摹複寫了好些大師的畫作。
在被送進來之前,她的畫藝本就日漸精進。
如今她受了不可抗力不得不暫別教學生涯,全力以赴心無旁騖的沉浸在作畫與思考中,進展更是神速。
短短一月之內,封吹雪自覺自己的畫藝比半月前強出去少說八分,不說登堂入室成大家風範,至少也有點名家之韻了。
被關在別墅里無處採風,更無去向開闊眼界,她畫到後來畫無可畫,竟信手拈來著憑空想像回憶給哈莉妹子畫肖像。
她還給這幅畫起了個名字!
在看到這副八分人,兩分犬,明明每一處都是人形特徵,只有耳朵與尾巴昭示身份,卻又有濃到化不開的哈士奇之韻撲面而來的巨作之時,哈妹當場就崩潰了。
第二天,封吹雪又嘗試著在心中構想重建畫面,把當初沈崇給鬼念那爆頭一拳的場景,用藝術化的方式重現在畫布上。
這是一副極其抽象的畫作,無論是殺人者還是被殺者,看著都並非人形,而是兩團顏色迥異的怒火。
怒火交雜在一起,明明體積一般大,但卻讓人分明的能感到這是一強一弱,強者正以不可阻擋不可違逆之勢吞噬著弱者。
不遠處,更有另外兩團「驚恐」的怒火正瑟瑟發抖,無形中搖曳。
想逃,卻又不敢逃。
想上,又不敢靠近。
更厲害的是,明明她畫的很恐怖的畫面,但偏偏卻又能讓人讀出股淡淡的暖意和安心。
她用靜態的畫面展現出如此多的內涵,還偏偏避開了沈崇的身份,更不會讓人聯想到這是靈能者的戰鬥。
她的畫技的確已經達到相當驚人的地步。
封吹雪對自己的進步很滿意,但總被關在這兒也不是個事。
藝術家需要與外界接觸,需要呼吸新鮮空氣,感受更多的人情世故,被困鎖在金絲囚籠里不利於自己的心境進階。
但封妹子也沒摔桌大鬧,更沒有胡亂打砸,她只是用委屈又期盼的眼神盯著門外的看守,盯著前來看望自己的哈莉專員。
最後她終於在簽下一大疊保密文件,然後又被哈莉妹子拉著狠聊一下午之後,給釋放了。
封吹雪妹子重見天日,哈莉專員也好不容易從無比尷尬的一個月中解脫,然後提著刀就回基地了,正在電梯門口堵上想跑路的沈崇。
看著萌萌噠的二哈直磨牙的樣子,沈崇很是苦悶。
「說!你想怎麼死!」
哈莉用刀尖狠狠戳著沈崇的肚子,一下一下又一下,將他戳得往後直退,一直退到了角落裡。
幸好這傻妞用的切蛋糕的塑料刀,不然沈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