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棄的箭越射越快,但終究還是沒能夠將那些潛游過來的水匪全部射殺於水中。依然有兩個人來到他的船邊,準備飛身上船。
這兩人分布兩邊,位置把握得倒是不錯。
只是他們似乎是游得太專注了一些,沒想到自己是怎麼才能游到這船上的……
真實原因,是王棄想要節省箭矢,所以在射水中人的時候故意從後面開始往前收割。
這就使得那在前面游的人還以為王棄沒辦法對付水中的他們,於是游得分外自信和努力。
但其實王棄一直關注著他們的動向,然後在他們游到船邊的時候抄手就拿起了船槳然後『砰砰』兩下。
這兩人就這麼『咕嘟咕嘟』地沉了下去……
王棄省了兩支箭,心情微感好了一些。
這次可以說是出師不利了,他一共帶了四個箭囊,其中普通木箭三囊,每個箭囊二十支箭,而鐵箭則是只有十二支放在一個箭囊中。
這是要用至少半年的補給,若是用完了可就沒了。
然後他又看向那艘大船,尋思著冉姣的收穫會怎樣。
但是很快的,那艘大船上就沒了動靜,隨後冉姣探出頭來很是不好意思地說道:「剛才一下子有些上頭,把他們也都殺了。」
王棄聽了瞬間有種懵逼的感覺……讓留活口的是她,現在把人都殺光了的也是她。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王棄帶著一種淡淡的憂傷問。
冉姣直接從大船上甩來一盤繩子道:「抓住,先到這大船上來看看。」
王棄聽了點點頭……折騰大船總比折騰小船要安全靠譜一些。
他一手托起了差不多有一百五十斤重的行李箱,然後一手拽住了那纜繩用力一拽同時起跳。
在雙腿蹬力和纜繩拽動之下就是騰身而起,搬著那大行李箱一同落在了大船上。
落地之後,他就看到這艘船上一地的屍體……真是慘啊,十幾個人就這麼都被割了喉,誰讓他們亂說話引仇恨的?
他將裝行禮的大木箱放下……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圓了』這些水匪的心愿。
這些水匪來找他們麻煩可不就是為了這個大木箱麼,現在他們人雖然死了,但至少箱子是到了這艘船上。
隨後王棄眼前一亮,發現了這船上竟然也有不少人用箭……所以他連忙撿了一些箭支塞入自己的箭囊中權當補充。
「這些箭矢好像質量差了一些,但湊合用了。」他嘀咕著說道……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得了某種叫『火力不足恐懼症』的破毛病。
冉姣看了一眼說道:「那是山寇人制箭的習慣……我們中獎了,沒想到這夥人本來就是山寇。」
王棄驚訝了一下也就瞭然……丹陽郡本來就是山寇肆虐得厲害,這些大彭立國以前的中原逃民如今已經徹底淪為了盜匪,每每向四周的郡縣劫掠,甚至連江面上的過往商旅都不放過。
他很難想像這樣的生存方式……但這的確存在,就好像北方胡人一樣。
他們自己過不下去了,就南下或者北上劫掠一番,然後日子自然就又好過了起來……但是對於大彭治下的百姓們來說或許就是一生或是幾代人的打拼都因此毀於一旦。
山寇還只是蘚芥之癢,北方的胡族就是關係到不同種族與文明的存亡問題了。
所以哪怕他明明很不喜歡當今天子,但卻也對他如今的窮兵黷武心中贊同。
「那看起來我們接下來也可以嘗試劫掠山寇『就食於敵』。」王棄懷著某些心思說道。
冉姣則是沒好氣地先說了一句:「咱們還是先看看怎麼靠岸吧……這艘船……這樣,你來操帆,我來掌舵。」
王棄覺得可以,然後他就來到了這艘船的中間桅杆處,賣力氣地將那落下的風帆再升了起來。
對於風帆的原理他當然是知道的,而恰好因為先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