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樓呢?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塌?」一班長又疑惑地問,「照你的說法,那些木頭也該繞著東樓走才對吧?」
「這個我也不敢亂說,不過我覺得八成是因為咱們和東樓距離太近。 .」何駿頭頭是道地分析道,「東樓正好在咱們的下游,可能是水裡的木頭漂進兩棟樓之間後來不及再轉出去,才撞到東樓上面……行了別問我了,我也就能說到這一步,再多我就說不出來了。」
他的分析完全是憑感覺,即沒有進行科學的測量,也沒有翔實的計算,能說到這一步已經盡了全力,再多一點都無能為力。
「那也不該撞幾下就塌掉吧?」一班長還是覺得差點什麼。
何駿心說你煩不煩啊?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囉嗦起來沒完?
「這個我知道。」駱家琪忽然插嘴道,「那棟樓因為質量不合格,一直都沒賣出去。」
幾個人不禁恍然,原來還是豆腐渣工程,這事兒鬧的,都趕到一塊兒去了。
一班長又把目光投向南邊:「照這麼說,中樓應該沒事,但是南樓呢?」
幾個人面面相覷,目光最終又落到何駿身上。
何駿沉吟片刻,慢慢地說道:「南樓……應該沒問題。」
「啊?」一班長驚得一隻眼睛睜大,另一隻眼睛縮小,瞬間秒變陰陽眼,表情那個扭曲就甭提了。
其他人臉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剛剛還說東樓倒塌是因為這因為那,怎麼一轉眼的工夫。跟東樓情況近似的南樓又變成了安全的港灣?
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麼?
何駿一眼個人的想法,呵呵一笑道:「我這麼說是有原因的。」
「啥原因?」二當家忍不住傻兮兮地問道。
大夥說話時總會冒出一堆他不明白的詞。所以他一般都是開啟只聽不說的旁聽模式,今天他難得地聽懂了何駿的話。一高興,旁聽模式自動關閉。
何駿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咱們和東樓不遠,但也有五六十米的距離,但是十七號樓和十二號樓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十米,水還沒怎麼補空檔就得重新流出來,那點距離木頭壓根兒進不去,比咱們還安全呢。」
大家再次恍然大悟。
雖然何駿只是猜測,但大夥都覺得他說的有理,事情都搞清楚了。大家也都把懸在半空的心放回肚子裡,不再那樣擔心這棟樓的安全問題。
完全不擔心是根本不可能的!
何駿說罷又唏噓不已地嘆氣:「幸虧咱們最多留個十天八天就能離開,要是一直困在這兒,早晚掉水裡淹死。」
「為啥?」彆扭學著二當家的口音問。
他倒不是故意的,就是最近聽的多了,不自覺地溜出一句。
二當家扭一眼,不光不著惱,反而覺得很是親切。
這地方人人都說官話,就他一個人滿嘴東北味兒。雖然不覺得有啥不對,可是有另外一個人跟自個兒嘮嘮嗑,就覺得像有個伴兒似地。
「還能有啥,水裡沙子多。磨牆磨的厲害,早晚能把牆磨塌嘍。」何駿笑嘻嘻地說,「咱們從今天開始就老老實實地等著穿越好了。」
傳說中的水刀。就是在水裡加上細沙加強穿透力,切金斷玉不在話下。
洪水中流速快含沙量大。對樓體的磨損速度當然要遠遠超過純粹的水流。
一班長把何駿叫上天台的時候天剛蒙蒙亮,眼下天已經大亮。而且水面上朦朦朧朧,好像要起霧。
大夥都沒繼續留在天台上的想法,分頭離開天台,該補覺的補覺,該做飯的做飯。
因為早晨的事,幾個人白天的訓練都有點心不在焉,就連二當家都時不時地走神。
白天人清醒還好,到了晚上睡覺更慘,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失眠,就連平時睡覺時打雷都驚不運的彆扭,都瞪著眼睛睡不著。
沒法子,何駿說的再好聽,也打不消大夥心底的擔心,哪怕困得實在受不了睡著了,也會因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