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想不明白,王姚還有什麼避戰的理由。
而眼前的一幕,卻越發詭詐,王姚竟始終沒有鬆口答應。
「莫非連塵劍王姚也沒有對戰王千秋的把握。」
這個念頭頓時在眾人心頭浮起。
「王兄,若是不下場,御武殿可就要讓座次了。」
許易含笑道。
許易算計極精,他很清楚,今日的王姚,非是往昔。
當日天神殿一戰,王姚催動的終極禁招,恰逢上他的磁芯珠合爆。
王姚的損耗,絕非這短短時日,便能抹平。
否則,他如今經絡石化,即便修成三五七劍,也萬萬不會冒風險,來尋王姚的不是。
許易步步相逼,王姚心中苦悶不已,憋悶半晌道,「某已立下心誓,封劍三載,你若要試劍,三載後來尋王某吧。王某必不讓你失望。」
許易猜得不錯,王姚的確元氣未復。
但這只是王姚不敢出戰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原因,乃是王姚根本不知曉許易的經絡石化。
他印象中的王千秋形象有二,一個是在天神殿與他交鋒時的霸絕天下的肉身防禦能力。
另一個則是,他通過光影球看到的,許易妖化後輕易擒拿何仙君的恐怖面目。
如今,這王千秋又修成那詭異梅花。
一方元氣大損,一方修為暴漲。
當初,他尚且奈何不得王千秋,如今自然越發奈何不得。
此刻,再看這王千秋急切邀戰,分明是勝券在握,恨自己不死。
他除非腦子進水了,才會應戰。
許易道,「這個理由未免牽強,依我之見,今後王兄塵劍的字號可以休了。」
許易絕沒想到王姚說縮就縮了。
按他的料想,王姚修的至殺之意,講究的正是一往無前的氣勢。
除非王姚要自廢道行,否則絕不會避戰。
許易卻忘了對修士而言,尤其是王姚這個級數的修士,性命永遠是第一位的。
他料定自己絕敵不過王千秋,當然不會有下場心思。
塵劍的劍意早就摧折,要想恢復,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且看後來便是。
王姚幾乎是剖碎心房,道出的這番話。
話才出口,心靈深處,費盡萬苦豎立的豐碑倒塌。
王姚心如刀絞,卻也只能忍耐。
旁人不知王姚,熊北冥卻洞若觀火,他很清楚王姚這一退,意味著什麼。
在自己面前,都從來未曾退卻的王姚,竟然在此人面前退讓了。
熊北冥感慨之餘,生出了極大的興趣。
「王兄的心誓,我知曉,他既不能出戰,便由熊某代為一戰如何。當然,說戰鬥,有些嚴重,咱們便過上一招,不知千秋兄意下如何?」
熊北冥微笑道。
場上的氣氛越發抽緊。
自許易挑戰王姚以來,氣氛就繃緊了,再到王姚避戰,場面越發壓抑。
此刻熊北冥竟然出口約戰了,這一片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二十年來,仙君之中,名副其實的第一人主動約戰了。
在許多人看來,只此一點,便是王千秋的無上榮耀。
王姚避戰,已出乎許易意料,熊北冥約戰,更在意料之外。
不過,許易不打算避戰。
他今次上山的兩個目的:找王姚了賬,目前看來出了麻煩;那揚名立萬,打響字號這關就必須做到。
念頭一動,許易道,「我是約戰王兄,熊兄想代為出戰,自無不可。不管是一招,還是三式,還是立下一份文書,生死自負。熊兄以為如何?」
熊北冥怔了怔,「便按千秋兄心意。」
他不知王千秋哪裡來的滔天自信,卻被王千秋的話催逼出了極大的戰意。
場中諸人亦緊張到了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