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房間中,李查·德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房間中並不熱,可李查德還是忍不住用手帕擦了擦從額頭滑落到鼻尖的冷汗。
他的喉結上下鼓動了一陣,才咬著舌頭、緩慢地、小心翼翼地說道: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如兩位所見,我是一名法師。
我的法師證一不小心遺失,剛好被一名巫師學院的女學生洛洛撿到。
我請洛洛幫忙跑一趟,將我的法師證還給我,作為答謝,我給她7枚金刀樂,這很合理吧。」
李查德對面坐著兩名正襟危坐的黑袍法師,他們的面部完全被斗篷覆蓋,顯得陰沉而詭異。
其中一名黑袍法師用手上的羽毛筆掃了一下乾淨的本子,一邊記錄,一邊對李查德應道:
「在我們【旅行之城】,一名普通魔法教師的月工資為30到40金刀樂。
7枚金刀樂相當於一名普通魔法教師整整一周的勞動所得。
說實話,只是撿到法師證並歸還而已,7枚金刀樂的酬謝費略微高了些。
當然,李查德法師你是有法師行會認證的三環法師,還是法師學院的教授和研究員,月工資足足有200到300金刀樂。
對你來說,7枚金刀樂確實不算什麼。
你的描述合理。」
「呼!」
李查德呼出一口氣,肩膀都放鬆了些,他語氣輕快了幾分,接著說道:
「哦!是的,這當然合理。大警官,您可真是明察秋毫。」
可就在這時,黑袍警官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李查德法師,只是歸還法師證的話,你為什麼要讓洛洛到【夜不能寐旅社】的【顛鸞倒鳳情侶套房】呢?
【顛鸞倒鳳情侶套房】一晚上的房費可是足足十五金刀樂,比你給洛洛感謝費的兩倍還要多。
請你詳細解釋一下。」
李查德眉頭跳動了一下,臉上堆起笑容:
「警官,我冤枉啊。事情雖然看起來很像是那個樣子,但真不是伱想的那個樣子。
眾所周知啊,我們法師學院和巫師學院是競爭關係。
我一個法師學院的魔法研究員兼高級講師,私下與巫師學院的女學生接觸。這事情一旦傳出去,不管是對我,還是對那女學生來說,都很不好。
當然,我們只是非常純潔的失主與好心人之間的關係,可是外人並不知道這一點。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謊言重複千遍,就會變成真理。這個世界就是這麼荒誕。
人言可畏,我和洛洛都害怕一些閒散的人捕風捉影造謠我們的純潔關係。
為了保密,我選擇了一間比較隱蔽的旅館,讓洛洛來旅館歸還我法師證,這也很合理吧。」
黑袍法師的羽毛筆停頓了一下,略微沉吟後,說道:
「嗯……法師學院和巫師學院的魔法正統之爭我早有耳聞。
你們私下接觸如果被發現了,確實會帶來許多麻煩。
你的描述還算合理。
可根據旅店老闆與跑堂的證言,洛洛離開房間的時候面色潮紅,衣衫不整,髮型凌亂,顯然經過了劇烈運動。
而且你們在房間裡足足呆了兩個小時。
請問還個法師證能需要這麼長時間的運動嗎?
難道你們在情侶套房裡用法師證當網球打不成?
李查德法師,你繼續編。」
「冤枉啊,警官大人,我沒編,我說的句句屬實!」
李查德高聲叫屈,然後接著編道:
「丟失法師證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情,與洛洛毫不相干。
她只是湊巧撿到了我丟失的法師證而已。
洛洛歸還我法師證是情分,隨手扔掉是本分。
可她居然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