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有一個時辰的午休時間,不過,這一場鬧,也就剩大半個時辰了。
吃好午飯,方大同和土雞都呼呼睡大覺了,朱媛媛趴在桌子上寫檢討書。
南宮墨宇雙手交叉疊在腦後靠在床上,看著朱媛媛奮筆疾書,還不時樂呵,笑的很傻,南宮墨宇覺得好奇,寫個檢討書還能樂成這樣?這人是不是有被虐傾向?
又忍不住想起玉蟬,玉蟬從來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玉蟬是高山雪蓮,清冷絕艷,而這個楊晨,就像原野上的野花,開的繁星點點熱熱鬧鬧,自在歡快。
一樣的長相,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性格。
與此同時,姚啟軒召集了他的心腹們商議。
「鄧光先,他們幾個的底細都摸清楚了?」姚啟軒道。
叫鄧光先的忙道:「已經摸清楚了,今天中午是方大同請客,方大同是吏部方郎中獨子……」
姚啟軒手一抬:「打住,這個草包不用管他,說楊晨和趙海生。」
在一旁寫檢查的吳皓然鬱悶地想:這個草包就由他來對付。
「楊晨,據入院的資料上顯示,是方大人遠方表親,這次跟方大同一起來的,方大同原是甲班的學員,楊晨是丙班的,不知怎麼的,兩人都去了乙班。關於楊晨的資料太少,不過,我打聽到,昨晚楊晨和方大同去拜訪宋先生了,之後宋先生就調了楊晨的資料。」鄧光先道。
「他們跟宋先生有交情?」這讓姚啟軒很意外。在書院,他唯獨一人不敢惹,就是宋子楚。這個大才子誰的賬都不賣,偏偏他又是皇上很賞識的人,據可靠消息,宋子楚在這裡不過是歷練幾年,遲早是要登閣拜相的。來書院前,父親曾再三交代,一定要跟宋子楚搞好關係,可惜,他來書院一年多,幾次求見拜訪,宋子楚都不見他。
沒想到,方大同那個草包一來,宋子楚就見了方大同。
「難道那個楊晨有深厚的背景?」北趙小郡王蕭翰摸著光潔的下巴若有所思道。
「查不到,這點讓人很意外,父母不詳,何方人氏不祥,有何經歷不祥,唯一扯得上關係的就是方遠密。」鄧光先也想不通,每個進書院的人,履歷都是清清楚楚的,唯獨楊晨。
姚啟軒默然良久,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楊晨的背景深不可測,或許連他都惹不起,要不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能這麼厲害?
二,這小子根本就是個渾水摸魚的,要不,怎麼會分到丙班?
不對,也有世家子弟,為了磨練,刻意隱藏身份,到最底層要不然,宋子楚是何等人物,豈能關注無名小卒?
姚啟軒思來想去,還是第一種可能性比較大,如此一來就必須再斟酌斟酌了。
「楊晨的底細必須先摸清楚,等我向京都去封信,讓那邊好好查查,再做決定,光先,說說趙海生。」姚啟軒道,總不可能個個都有來頭吧!
鄧光先道:「說起這個趙海生,倒沒什麼背景,寒門之士,富春人,不過此人才學出眾,十四歲中的秀才,尤其精通書畫,素有狂生之稱,在江南文人中有較大的影響力。這一屆丙班中,他也是翹楚,前日到的書院,已經有不少人跟隨。」
「難怪他一站起來,丙班的人就過來了。」吳皓然咬著筆頭恍然道。
姚啟軒越聽越懊惱,怎麼一個個的都不是省心的主?
趙海生雖然沒有背景,但他有影響力,民可欺,民可愚,但要看方式方法,像今天這樣,民心所向,就算他抬出父親的名頭也壓不住,只有吃虧的份。
蕭翰見姚啟軒束手無策,便宛然笑道:「姚兄,何必這般煩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就算他們不好對付,但人總是有弱點的,只要抓住了弱點,還不是一擊就潰?」
姚啟軒聞言釋然:「不錯,咱們謀定而後動,不急在這一時。」
說著招手叫大家都附耳過來,如此這般吩咐了一番,大家練練點頭,分頭行事。
朱媛媛一口氣寫好了檢討書,從頭到尾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