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父親都想要也敢害死?
這一句話讓謝大夫人驚呆了。
「你,胡說什麼呢!」她喝道。
謝文興一語壓住她,便收起了凌厲,換上一副沉重的神情。
「這件事我本不想說。」他說道。
謝大夫人伸手揪住他。
「你不想說?這種話你都說出來,你不說清楚咱們沒完!」她又是氣又是急的喝道。
謝文興嘆口氣,拉住她的胳膊。
「阿媛,有些事糊裡糊塗的過去了反而好。」他說道,「尤其是家裡的事,就像當初嘉嘉和她姐姐的事,心裡知道個大概就算了,說那麼清楚,不過都是手心手背上挖肉….」
「劉秀昌!」謝大夫人厲聲喝道,狠狠的推開他,「在我們謝家從沒有什麼都是肉,做了褻瀆神明做了亂祖宗規矩的事,別說自己身上的肉,就是自己獻祭恕罪也是理所當然的。」
謝文興神情肅穆,整了整衣衫。
「好,那我就告訴你。」他說道,扶著謝大夫人要她坐下。
謝大夫人恨恨的甩開他,在椅子上坐下。
「說。」她喝道。
「惠惠是個聰明孩子。」謝文興開門見山說道,「心思尤其敏捷,別人的心思瞞不過她。」
那倒是,自己高興了不高興了,她總能看得出來,而且還能不動聲色的寬慰。
謝大夫人一向以為榮,但此時此刻聽來,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哼了聲沒說話。
「她肯定知道我們的打算,也知道她們姐妹抱錯了。」謝文興接著說道。
「可是她並沒有把她推下水或者用刀子捅死。」謝大夫人冷冷說道,「她只是求我讓她去京城,盡一儘自己的心意,能為謝家添些薄彩,等將來自己什麼都不是了,也好能在府里做個安穩的二小姐。」
謝文興也是冷笑一聲。
「她添沒添薄彩我沒看到,嘉嘉倒是掙了一個大彩頭。」他說道。不待謝大夫人再說話,接著說下去,「謝家事大,她懂事也好不懂事也好。我都不能不懂事,不能再任由這事情混亂,就借著皇帝賜字的機會,安排嘉嘉回程坐了大船,讓她去坐小船。」
謝大夫人面色變的難看。
「你這是..」她挑眉就要說。
「我這是打了她的臉面。」謝文興接過話說道。「可是我好歹是打著皇帝賜字給嘉嘉的名號,也多少說的過去,可是她呢,就這樣嫉恨上我,在得知家裡出了事,邵銘清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挾持的時候,她竟然讓著侍衛們上前,逼著邵銘清走投無路殺了我!」
他說著話拉開衣領,將脖子上的傷口展示出來。
「虧的是邵銘清是個明白人,只是想急著趕回來。並不是要跟我們謝家魚死網破,識破了她的心思,要不然現在家裡就該給我除服禮了!」
被邵銘清挾持的事謝大夫人已經聽他說過了,這傷口她也看過,還哭了一場,只當是被邵銘清刺傷,卻沒說原來中間還有這事。
謝大夫人握著手心亂跳,耳邊也有些嗡嗡。
「她,她是個孩子,見你那樣被挾持急了。哪裡就是起了害死你的心……」她脫口說道。
謝文興神情沉沉,打斷她的話。
「這時候她就是個孩子了?日常無事就是心思敏捷聰慧,遇到這種事,她就嚇糊塗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他說道。
謝大夫人動了動嘴唇。
「關心則亂。」她喃喃說道。
到底沒有適才的底氣。
謝文興就長嘆一口氣。
「是啊。關心則亂。」他意味深長說道,「可是阿媛,雖然我一向不願意跟你提祖宗的規矩,但此時此刻,還是不得不說一句,你不僅僅是個母親。家族的重擔都系與你身,關心可以關心,但不能亂心。」
「我去問她!」謝大夫人站起來。
謝文興也站了起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