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夏日炎炎,轉瞬間,已然又是一年半過去了。
離顧少傷問鼎天下第一,已然有一年多的時間,而這段時間中,顧少傷的事跡隨著四散的江湖人士的傳播,已然真正的名揚天下。
而顧少傷所下達的「江湖追殺令」卻進展並不大,西方魔教隱匿多年,卻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找尋出來的,一年多來,也不過是抓到一些小魚小蝦。
似乎,自顧少傷頒布追殺令之後,這方隱秘教派就隱藏的更為隱秘了。
但顧少傷並不急,來日方長,敢算計他,總要算個明白的。
他就不信,可以藏得一點痕跡都不漏!
.......
這日正午,浩日高懸,炎熱的天氣中,道路上行人稀少,唯有蟬鳴聲響徹一片,此起彼伏。
一身黑袍罩身的顧少傷,踏步走向保定府城,在他身後,一大一小兩位少女緊跟著,一人默不作聲,一人唉聲嘆氣。
「哎呀!這鬼天氣,師傅,我們到底去哪找小師弟啊?」
雲蘿眉眼間一片燥熱難耐,止不住的抱怨起來。
本想著跟著顧少傷出來是遊山玩水的,哪想到,一路行來,竟然連匹馬都沒帶,完全靠兩條腿走路!
饒是她跟隨顧少傷學武兩年有餘,但這一路千里走過來,還是有些吃不消。
「快了!快了!」
顧少傷嘴角含笑,以他的武功修為自然是寒暑不忌,莫說是這點炎熱,即使在高一倍,也休想他流一滴汗。
踏踏!
三人腳下不停,交了幾文錢的進城費,才在城門士兵有些奇怪的眼神里走進保定府城。
「師傅,他們看你的眼神好奇怪啊!難道是認出你來了?」
雲蘿眼珠一轉,笑嘻嘻的說道。
「不會的,認出師傅來,他們怎麼敢用那種眼神看師傅?」
張依搖搖頭,手掌輕輕握著腰間的「小樓一夜聽春雨」,有些戒備起來。
「呵!」
三人走進保定府城,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即使是顧少傷都不由啞然失笑。
只見,人流旺盛的保定街頭上,除了商家店鋪的叫賣聲,最為顯眼的就是一眾黑袍罩身,腰挎長刀的少年們!
一個個故作高深,一副淡然自若的宗師氣度。
「哇!」
雲蘿忍不住的驚呼一聲,看著顧少傷的眼神有些古怪,差點笑出聲來。
「這!」
連一向沉靜的好似小大人一般的張依都有些傻眼,看著顧少傷,嘴角止不住的勾起。
「哈哈!」
顧少傷看著街道上一個個熱的汗流浹背,還強忍著走來走去的少年們,笑了。
三人一路行來,未曾進入城鎮,也不知是否此時的天下各地都有數不清的「顧少傷」?
「先去吃點東西,之後,帶你們去找你們小師弟。」
顧少傷搖搖頭,並不想兩個徒弟那麼驚訝,他前世見過的可比這些誇張的多。
此時的天氣十分炎熱,保定城的街道上人流雖多,卻並不擁擠,三人緩緩走過兩條街道,來到了一座酒樓之前。
這酒樓裝飾豪華,足有六層,占地極大,「迎賓酒樓」四個鎏金大字高掛,門前兩側還各掛一條杏黃色酒旗,酒旗上畫有高粱圖樣。
隨後,三人在小二習以為常的目光中走進酒樓大廳。
「好!」
「繼續說!」
「大爺不差錢!」
「老於頭,繼續說!有賞!」
一進門,巨大的喧譁聲頓時響起。
顧少傷放眼望去,只見,一樓大廳正中,一處搭建有一處四方,大小不過一丈見方的台子。
台子上,一位老臉瘦長,身材高挑的老者,正彎腰道謝。
四周數十上百位的食客,紛紛高喊著將漫天銅板揚起,幾乎將小台子鋪滿!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