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十四年,中元節,長安。
長明酒樓真就是客似雲來,座無虛席。
自從長明日報開始大放異彩以來,長明酒樓的生意也是一天比一天好。
尤其是每逢一五,那都得提前一天預定,否則還真就沒空桌。
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為長明酒樓的大明日報向來都是最早的。
只要酒樓開始營業,只要你一坐下,便有夥計將一份報紙送上來。
一邊看著報紙,一邊等著上菜,這已經成了長明酒樓的一道風景線。
當然,要是沒訂到桌,稍晚點兒的時候,長明商號也有發賣。
也就晚一個時辰的樣子,可對有些人來說,這一個時辰就很重要了。
這天,長明酒樓同樣是人滿為患。
開門不到兩刻鐘就坐滿了。
這會兒,不少人都拿著一張報紙看得津津有味。
這年頭,書籍都極為匱乏,有這麼一張近乎實時更新的報紙,對不少讀書人來說,卻是難得的誘惑。
「哎,這大明發展到今天,也不容易啊,瞧這裡說的,房二公子當初為了給大明爭取機會,還被殿下砍了一刀,虧得是砍在了屁股蛋子上,這要是砍臉上,都破相了都」有人看著報紙,不由地感慨了一句。
「他這算什麼。」鄰桌的人聞言,也是搖了搖頭,說道,「瞅瞅這裡說的,殿下當年被樓寧還有那什麼達延芒結波圍困日月山,日月山險些就失守了,就連長樂殿下都去修築城牆了。
那年長樂殿下才幾歲啊!」
人的共情之心,在哪裡都不複雜。
這和太子、公主或者說是小公爺的身份無關,真正有關係的,其實只有兩個字,漢人!
換句話說,自己人。
為了這個目的,大明的報紙從未刻意的去強調過他們的身份。
「說起來殿下也是真不容易,當年去赤水源的時候,也就十多歲吧?
硬生生一個人單槍匹馬,為我漢家王朝開疆拓土。
天知道這些年遭了些什麼罪。」
酒樓里,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看完報紙,大家不就著報紙上的一些內容探討一番,那才是怪事。
畢竟,這才是報紙最適合的打開方式。
當初之所以要將報紙最先放在長明酒樓發行,為的就是這個目的。
而隨著今日份的大明日報開始蔓延,街頭巷尾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倒也不能說是議論,更多的還是共情。
畢竟李承乾當年的發家史,說出去真就是一本實實在在的血淚史。
單單就這一點兒,就博得了無數人的同情。
誰還沒年輕過?
誰還沒年少過?
大家其實都明白那種狀況下的無助和憋屈,但隨著李承乾一步步走到今天,他們又有種與有榮焉之感。
這就是報紙最神奇也是最厲害的地方。
而為了讓報紙傳播更廣,甚至還有述說人專門就報紙做了解讀。
這是為普通老百姓準備的、
不管怎麼說,讀書人終究是少數,更多數的人是不識字的。
他們要想獲得報紙上的信息,就必須要有說書人的存在,為他們解惑。
這一切,自然是李勤儉的安排。
他指望著報紙幫他掙錢,自然也是格外的用心。
而在河間郡王的府邸中。
當李孝恭看到今日的報紙時,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他倒不是覺得這報紙裡面有什麼虛假內容,他畢竟是當初親自去過日月山的,就他而言,甚至覺得這報紙上面的內容還有些不夠具體。
但他從未見過,有什麼人敢公然的去揭開上位者當初的糗事。
比如說李承乾當初被樓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