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什麼雪恥之戰,也不是什麼榮耀之戰,說到底,就是趙岩他們自我證明的一戰。
當然,說是一戰,那完全是誇大其詞了。
就一群攔路搶劫的盜匪,對於他們而言,還真算不得什麼。
只不過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個道理趙岩還是明白的。
「弄清楚沒?」瞅著一兄弟快馬回來,趙岩當即就問了一句。
打馬而來的馬業故作輕鬆地說道:「這有什麼清楚不清楚的,就在前面山頭,盤踞著一夥盜匪,人數倒是不少,將近小一百人,但多是婦孺,真正的盜匪也不過二三十人左右。」
就二三十人?
趙岩當即鬆了一口氣,馬業本就是斥候出身,這種事情,他是不可能搞錯的。
「那還等什麼。」趙岩說道,「都記好了,待會兒但凡反抗者,殺!不論男女老少!」
當戰爭露出他的獠牙時,仁慈兩個字,早就被拋卻到了十萬八千里。
作為經年老卒,他們這些人比誰都清楚這個道理。
什麼婦孺,什麼老弱?
一旦雙方交鋒,只有勝利者和失敗者,僅此而已。
說話間,趙岩一馬當先,眾人景從。
路上,他們還俘獲了兩個放哨的。
對付一群烏合之眾,於他們而言,無疑是大材小用。
當然,唐初之時,民風彪悍,草莽之中也不乏豪傑,眾人也不敢大意。
俘獲了兩個放哨的盜匪後,眾人也是愈發小心。
陰溝裡翻船,那可就丟臉丟大了。
不過一炷香的工夫,眾人就來到了山寨外不遠處。
地勢算不得險要,看上去說是土匪山寨,更不如說是避世的村子。
這會兒,寨子裡倒是熱鬧。
「這真的是一個盜匪山寨?」有人疑惑地問了一句。
馬業也是搖了搖頭,說道:「我第一眼見到的時候,也不敢相信,這不和我們村子一樣麼?但人家事實上就是!你們看看寨子外面立的那杆旗,就是他們這一票的名頭,來往這一條路上的,誰不知道他們虎頭寨的威名?
不過他們這些人也是看碟下菜,就我們這支隊伍,在這條路上,不去招惹他們都算他們燒高香了。
就他們這點兒人,也就敢欺負欺負走單幫的。」
「休得胡言。」趙岩當即說道,「公子自有公子的顧慮,我們只要做好我們該做的事就行了。」
馬業這話,就差明著說李承乾膽小怕事了。作為屬下,這種話是斷然不能說的,趙岩打算有空單獨找馬業聊聊,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心思。
畢竟當初他們二十一人選擇追隨李承乾,有自願的,自然也有被裹挾進來的,這個沒法說。
「其他的就不說了,就這麼一個寨子,我們要是拿不下來就太丟臉了。」趙岩說道,「再等會兒,等他們吃飯的時候,我們快馬沖陣,務必一合之下,拿下這個寨子。
屆時,但有反抗者,殺!不過你們都給我記住了,我們說到底終究不是屠夫,那些老弱婦孺若是沒有反抗之心,你們也別殺紅眼了,不管不顧的亂來。
真要是污了公子名聲,沒你們好果子吃。」
趙岩也擔心這些殺胚殺紅了眼亂來,當即就叮囑了一句。
眾人笑著點了點頭。
一群人緩緩地朝著寨子移動。
酉時過半,天色漸暗。
「不能等了,再等下去天都黑了,到時候於我們更不利。」趙岩也想不明白,這些盜匪做個飯怎麼這麼磨磨唧唧的,酉時都過半了,還在那裡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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