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信息差加上經驗主義,再加上李承乾的分析,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慕容順就是要對他們動手了。
假扮高昌王的人逼迫他們融合到一起,那肯定要殺雞儆猴,而他普氏部落只不過是不幸的成為了這隻雞罷了。
那麼在此時,他就必須將李承乾綁在他的戰車上,說句不該說的,最不濟他們還有一條退路不是?
哪怕這條退路他都不敢去想,但真到了那一步,他慕容順能走,我普氏一部也並非就不能走。
至於李承乾此時,也是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才有空看了看之前被劃了一刀的倒霉蛋,問道:「巢正,怎麼樣,有礙沒?」
「無礙,這小子也是運氣好,加上此前我又專門準備了一些酒精,將養兩天就沒事兒了。」李承乾之所以帶著巢正,就因為他是唯一的大夫,在關鍵的時候,能起大用。
走過去看了看那個傢伙,問道:「能行麼?不行的話先在這等著,我安排兩個人留下來。」
「沒事兒的公子,就是這馬……」這傢伙,哪怕到了這時候都還惦記著他的戰利品。
這事兒之前趙岩也說過,按理說,李承乾在,他是沒資格分發戰利品的,當時不過是想激起這些人的血性罷了。
李承乾搖了搖頭,說道:「馬不行,大家都知道,我們現在缺馬。」
他這話一說,剛剛參與了圍殺那幾個探子的十來人頓時沒了精氣神,包括其他跟隨李勤儉一起來的人也是如此。
不過,李承乾又補充道:「馬是不行,但回去後,不管你們是死是活,戰利品都按市價給你們算清楚。
真要是不幸死了,那就讓李掌柜給你們捎回家裡,要是回去的時候,大家都還活蹦亂跳的,那就由得你們自己。」
李承乾怎麼可能不知道,利益才是驅使一切的本源?這樣的錯誤他怎麼可能犯!
果不其然,一聽他這話,眾人心動了。
馬不馬的無所謂,只要能撈著實惠,於他們而言都一樣。
再說了,他們現在用的馬,還是人家李承乾的呢。
當時出長安的時候,李二給李承乾一行人配的是一人三馬,一開始倒是不少,但現在看來,倒是有些不夠用了。
「公子,那我們現在?」有人問了一句。
其他人也是目光炯炯的等著李承乾說話,剛剛他們啥都沒撈著,眼巴巴地看著別人發財,那心裡別提多不得勁兒了。
「走,上馬,追上去!」李承乾見到他們這幅表情,當下也是心裡大定,士氣可用,「想要打劫我們,也不怕崩了他的牙!」
剛剛他和普西偌交談的時候,身邊都是趙岩等人,這些傢伙當時還在關心自己同伴的傷勢,倒是沒留意他們。
當然,其實就算他們留意了,也不在意,只要能發財,呵呵,商人也不是不能客串一下盜匪,更何況還是在這吐谷渾的境內,回大唐就算被人知曉了,官府都不會追究。
至於李承乾敢追上去,其實原因也簡單。
跑掉的那人既然認為這是普氏部落的反叛,那麼以他們對普氏部落的了解,絕不會來太多人來對付普氏部落,畢竟他們主要的目的還是搜尋他,這是其一。
其二則是慕容順既然讓自己的人喬裝成了慕容孝雋的人,說明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究竟要幹什麼,肯定也不會派太多人的出來,能派出來的人,只能是心腹。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慕容順既然讓自己手底下的人,喬裝成慕容孝雋的人,就說明他對自己肯定沒安好心!搞不好就是想殺了自己栽贓給慕容孝雋!否則,他沒必要喬裝成慕容孝雋的人。
既如此,他沒道理放棄和普西偌的合作。
如果能藉此先截殺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