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刺史一句話就問到了點子上。
這也是眾人都關心的問題。
許敬宗笑道:「這個諸位放心,不敢說在短時間內能超越大明,但是跟大明齊平還是沒問題的。
而且,大唐自己的工坊,總是要比大明的工坊更有優勢不是?
不說別的,至少在路途上,我們就比大明節省了日月山到大唐的這段路。
商人逐利,別看這點兒優勢,但已經足以讓那些商賈做出選擇了。」
眾人點了點頭,的確,就單單這點兒優勢,確實已經讓他們占盡了便宜。
再說了,有長孫無忌在這兒,不管是哪家的商隊,誰還敢不給點兒面子?
這種隱形優勢,才是最致命的。
不過這樣一來,那可就把李承乾得罪死了啊,當下眾人又沉默了。
攀上長孫無忌這艘大船的確舒服,可是得罪了未來的皇帝,那這生意看著也不怎麼划算。
當然,崔明遠、褚遂良這些人倒是沒有這種擔憂。
作為一個官員,他們深知,為民造福本就是他們的責任,只要能造福一方,得罪李承乾其實也無礙。
哪怕今後李承乾真的登臨大寶,也不會因為這點兒事而開罪於他們。
「如果在質量上能與大明媲美,那這工坊的生意當真做得。」崔明遠當即便說道,「老夫上任洮州也有些時日了,說來慚愧,老夫看著治下百姓的生活如此窘迫,卻無能為力,倒是愧對陛下的厚望了。」
崔明遠是真想做些什麼,只是礙於能力有限,上任洮河以來一直少有作為。
當然,這是他自己這麼認為的,真要說起來,上任以來,他還是為當地老百姓做了不少實事的。
至少,他算得上是一勤政愛民的好官。
「崔別駕不用妄自菲薄。」許敬宗笑道,「洮河兩州的實際情況,我們大家都明白,要想在洮河兩州做出一些成績來,不另闢蹊徑確實是難如登天。
畢竟,先天的條件就限制了兩州的發展。」
他是何等人精?
如今都在洮河郡為官,豈會貶低同僚來抬高自己?
就算他從心底看不上這些傢伙,但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出來,真要這麼幹了,呵呵,他今後在這洮河郡怕是什麼都幹不成了。
畢竟,有些人可能沒有幫你的能力,但絕對有背後使絆子的能力!
長孫無忌也是點了點頭,說道:「延族說得不錯,洮河郡的先天條件擺在這裡,比不得江南那等地方,只要稍微用點兒心就能做出成績。
我們要想做出江南那等富庶之地的成績,必然要比他們付出更多,辛苦更多。
也正是如此,我們才要另闢蹊徑,畢竟為官一方,就是為了造福一方,這才不負陛下所託。」
「郡守說得在理。」楊刺史等人聞言,也是齊齊躬身道,「謹受教。」
長孫無忌點了點頭,道:「本官思量過了,既然如今延族主理的工坊已經步入了正軌,那麼洮河商號也該正式營業了。」
對於此,長孫無忌其實早就做好了打算。
別看他沒有去過工坊,不過工坊的一切事宜可瞞不過他。
聽到長孫無忌這麼說,眾人當即就明白了,這才是長孫無忌今天的目的。
當下,眾人便一臉認可地點了點頭。
他們能說什麼?敢說什麼?
可能這般做的確會得罪李承乾,可現在要是敢提出不同意見,呵呵,得罪的就是近在眼前的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也沒遲疑,笑道:「諸位商議一下,洮河商號於什麼時候開業好?」
「這日子確實得商議一下。」許敬宗多雞賊,他一聽長孫無忌這話,就知道他是想把所有人都綁在一條船上,當下就開始拱火了。
眾人聞言,也是尷尬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