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万俟璞向李承乾匯報的時候,尉遲敬德也沒閒著。
在簡單的處理完營寨之中的事後,當即就帶著李君羨回到了洮州城。
雖然他很不願意和長孫無忌打交道,但這種事情,怎麼也不可能避過他。
畢竟,不管怎麼講,今日,大明的軍隊入境了!
縱使沒有發生衝突,但万俟璞帶著麾下踏入了大唐的地界,這是事實。
就在之前,他不是沒想過將這些肆意闖入大唐地界的狂徒給拿下。
不過他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放棄了。
無他,這些傢伙的身份太尷尬了,理由雖然扯淡,但也的確勉強能站住腳。
這不,他來找長孫無忌了。
這事兒,不單單要找長孫無忌商議,甚至,還得上報陛下。
這會兒,洮州郡守府。
長孫無忌聽完尉遲敬德的話,整個人也是沉吟了起來。
良久,長孫無忌才說道:「龜茲王投奔我大唐的事兒,想必以那位的能力,自然是知曉了。
既然他知曉了,還要鬧今天這一出,只怕是另有深意啊。」
聽他這麼說,尉遲敬德搖了搖頭,道:「行了,什麼另有深意,你就直說那位在試探我大唐的態度,同時也在警告我等不就行了?
老夫最煩的就是你們這群人,什麼話都要別人去想,去領悟。
是不是說得不含糊,顯現不出來你們的能耐啊?」
他是真的有些不爽。
都什麼時候了,還扯這些彎彎繞繞?咱直說不行麼?
一聽他這話,長孫無忌也不覺得尷尬,當下笑了笑,繼續道:「習慣了習慣了,倒是讓鄂國公見笑了。」
說到這裡,長孫無忌又說道,「不過此番這麼一折騰,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的本意?」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那位有可能不知道?」這話倒是引起了尉遲敬德的興趣,說完,也是捻著鬍鬚,沉默了片刻。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哦。
長孫無忌說道:「近年來,隨著蜀王上任長安府尹以來,長安倒是有了不少風言風語。
老夫聽聞,之前還有人上奏陛下,另立太子,這個消息,想必大明的那些官員也都聽聞了。
這會兒,他們若是想試探我大唐的想法,倒也說得過去。」
說到這裡,長孫無忌也是頗為無奈。
他想把李承乾摘出去,可不管怎麼摘,總是摘不乾淨。
這會兒,心裡也是將万俟璞罵了個半死。
真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而尉遲敬德聽他這話,頓時就愣住了。
他聽明白了,長孫無忌的意思是,万俟璞他們可能再步他們的後塵,這麼一想,整個人都是一愣。
可想到這裡,尉遲敬德又愣住了。
不對啊,以長孫無忌的身份,就算李承乾的麾下真有這個想法,他也不可能透露給我啊?
我他媽什麼人設?
你敢跟我說?真是嫌你長孫家的腦袋都太硬了?還是說你在賭我的人品?
不可能
尉遲敬德暗自搖了搖頭。
這事兒透著古怪。
以長孫無忌的身份,不應該說這樣的話,沒道理也沒立場。
莫不是在試探我?
尉遲敬德這般想著。
長孫無忌見他沒說話,繼續說道:「如今,我大唐正在高句麗用兵,如果他們想做些什麼,這倒是個機會。」
「齊國公休要胡言!」尉遲敬德立馬起身怒喝道,「不過是一個誤會罷了,越說越誇張,這要傳出去,還不鬧得天下動盪!」
尉遲敬德要瘋了,這老東西,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他都不知道,這老東西是想坑李承乾還是想幫李承